沙发上不省人事。
而白河清,他并没有喊醒两人,他一个人去船上的仓库里取了黑玫瑰提前放在那里面的那些被窃文物后,本想独自一人下船离开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犹豫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三人喝酒的客房,看着各自霸占着一张沙发呼呼大睡的两人,白河清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本小本子,从上面撕下一页,用笔在上面写了一句后将它折叠好,放进了玛丽的上衣口袋里。
“抱歉。”
做完这一切,白河清才转身离开,他整个过程动作很轻,显然是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两人。
在白河清看来,这种无声的告别或许是最合适的结果。
而这,其实也是玛丽想要的结果。
客房的门才刚被关上,原本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玛丽突然睁开了眼。
红润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醉意,她迅速坐起身,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张纸条。
【谢谢,再见。】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也保持了他一如既往的简短,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视线突然有些湿润,玛丽抽泣着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就像黑玫瑰之前开导她的那样,分别总是人生常态,他们也不是什么例外。
可道理虽然明白,但要去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玛丽很清楚,这或许就是两人最后的一次见面了,她自认她做不到那么坦然,只能用装睡来逃避这一结局,让很多她原本想要告诉白河清的话,就此消逝在了这经过伪装的沉默中。
即使是多年以后,玛丽也并不后悔,因为比起自己那时候想说的那些话,她其实更希望白河清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回去东京。
只是她偶尔也会想,如果那天真的能重来一次,她或许应该过得再庄严一些,认真地吃一顿饭,拍一张照片。
和他再去一次伦敦的街头,一起去解决市民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然后在应该道别的最后时刻,好好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一句:
“再见。”
“……”
冬天快到了,东京的气温有些偏低,但也还没有到很冷的时候。
等白河清赶着航班回到东京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来到了正午。
强烈的时差让他的身体有些疲惫,但白河清依然没有太多耽搁,匆匆去警局完成了被盗窃文物的交接手续后,他便又急忙赶去了惠子所在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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