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角:“晚安。”
东方,露出了第一抹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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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只躺了一个多小时就起来了,跑到“荣富旅店”外面的早点铺去买了二两生煎和一碗豆腐脑,打包回来放在沈婕边上的床头柜上。
当然,他自己也先在摊头上吃饱了。
想象着沈婕醒过来以后看到自己买的早饭时的表情,肖尧就很高兴。
临走前,肖尧又偷亲了一下沈婕的额头。
他没有径直去学校,而是先去了学校对面的教堂。
郁神父在做早弥撒,郁璐颖不在。
肖尧进去的时候,弥撒的流程已经过半了,略微等了十来分钟,郁神父便宣告了“弥撒礼成”。
“怎么啦?”郁神父换下祭披,从更衣所走出来:“你上学要迟到了吧?”
“对的,”肖尧心急慌忙道:“长话短说,星期六晚上我又误打误撞进了一个新殿堂。”
“哦?到办公室来细说。”郁神父扬了扬眉毛,带着肖尧从圣堂往他的办公室走。
肖尧简述了周六晚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我虽然不能肯定,”郁神父皱了皱眉毛:“但是有可能是群体潜意识。”
“群体潜意识?什么玩意儿?”肖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心理学家荣格提出的概念,又叫集体无意识。”郁神父想了想:“该怎么和你解释呢?”
“要不,长话短说?”肖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提议道。
“我也不是心理学专业的,简单来说,”郁神父解释道:“你们姚老师的心灵之所以会形成殿堂,是因为欲望扭曲得太严重。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殿堂,你前天误入的那个地方,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所谓的,‘众人的殿堂’。”
“众人的殿堂?”肖尧重复了一次。
“你可以看一本书,叫作《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
“人在群体之中,很容易被人流所裹挟,也就是所谓的‘民意’。”郁神父道:“在这种集体性的狂热中,一个原本善良温和的人,也可能不知不觉中变得嗜血残暴,却毫无自知,只以为自己代表正义。”
“我不敢说我听懂了,”肖尧道:“但是又觉得好像懂了。”
“往远处说,比如欧罗巴历史上的猎巫运动,”郁神父道:“往近处说,现在互联网上出现的诸如网络暴力,或者是校园环境里出现的群体性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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