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那些结了婚的,我见过那些体面地结了婚的,安坐在火炉边,真让人恶心。
“我见到他们心满意足地狼吞虎咽,其蠢无比地咕咕唧唧。
“哦爱人,爱人,”肖尧读到这里的时候,深情地凝视了沈婕一眼:“你的眼睛太美丽,容不下这种条规,让我们想出更好的方式。
“哦爱人,你脸容太完美,经得起仔细端详;
“哦爱人,让你的船下水,重新把我让给暴风雨。”
肖尧顿了一顿:“完了。”
沈婕啪啪啪啪地鼓起掌来:“真的不错,你们学校没有朗诵比赛什么的吗?”
“是有啦……”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沈婕问他。
“这儿有注释。”
“念。”
肖尧扫了一眼内容,觉得不太妙,但还是硬着头皮念道:“这首诗的作者是米国的诗人庞德,他在即将跨进婚姻的城门的那一刻,忽然决心逃出围城……”
“念啊,怎么不念了。”沈婕的表情似笑非笑。
“婚姻中单调麻木的情景让他退避三舍,企图溜之大吉。”肖尧越念越小声:“听他连吓带哄的口吻,先是警告式的放聪明些,接着是以实例来劝说,最后是口蜜腹剑的哄骗说,你的眼睛太美丽,哀求重新把我让给暴风雨,这就好像在说,让我回到野生动物园,真是用心良苦……”
肖尧读不下去了,一股尴尬的空气弥漫在二人中间。
“让我回到野生动物园,”沈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别说,还有点意思?”
“这有什么意思……”肖尧嗫嚅道:“这没意思,还是让我给你选一首吧。”
“婚姻,本来就跟爱情没关系的吧?”沈婕好像还在自言自语:“但是昨天波哥和我说……”
肖尧一头汗,哗哗翻着书:“哎,这个,北岛的《回答》,我很喜欢,虽然不是爱情诗。”
“好呀,”沈婕的嘴角扬起弧度:“干嘛非得爱情诗,我又不是恋爱脑。”
“阿哼!”肖尧换了一副慷慨激昂的口吻:“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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