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前来,肖尧本来就做好了拉下脸和沈婕死缠烂打的心理准备,加上刚刚又爆出了沈天韵身世的复杂前情——对于沈婕眼下的无情态度,肖尧并不感到意外,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就此告辞,回去找天韵核实一下情况,再作打算。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约翰斯,肖尧还是胸中郁结难纾。
他忘不了不久前,自己在冰冷江水中苦苦挣扎的那几个小时。
忘不了那个下命令,把自己装进麻袋,丢进黄江的声音。
那是一种发音字正腔圆,显得过于刻意的声音。
是眼前这位周到客气,彬彬有礼的绅士约翰斯先生的声音。
这笔账现在不算,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了。
肖尧左手反压腰间的剑柄。
他的指尖盘珠子一样摩挲着剑柄尾部的配重圆头——这把剑的剑身可以在最大尺寸不超过原长度的条件下变长或者变短。
肖尧据此特性,进行过一些反手拔剑斩的针对性练习,就像居合一样。
约翰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个距离出手,必然可以一击得手。
他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周围,已经看不到沈婕了。
带鱼依然在东张西望,只有郁璐颖双眼打量着约翰斯,表情有些扭曲,眼神复杂。看来,那晚游走在鬼门关前的幻痛也还在折磨着她。
但是,肖尧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人还没有做好立即投入战斗的准备。
直接出手突袭,固然有机会手刃仇敌,但……
且不说怎么搞定沈婕的追究并全身而退,就单说之后凭约翰斯和沈家的交情,沈鸿生肯定会养这家伙后半生。
要是沈婕回心转意,自己也要给这厮尽孝,那就太tmd滑稽了。
还是先把约翰斯叔叔的好好先生面具揭掉吧。
肖尧反手缓缓将剑抽出剑鞘,挽了个剑花,换成正手。
约翰斯见状,面露警觉,退开两步,开口劝道:“姑爷,你们今天还是先请回吧,不要为难我们做下人的了。”
肖尧猝然提剑,凛然直指约翰斯的鹰钩鼻,冷笑道:“姑爷今天就是要为难你这个下人,侬哪能?“
“姑爷说笑了。”约翰斯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let me guess,是像上次那样,把哥几个麻袋打包丢进黄江,还是有什么新招?”肖尧用有些戏谑的口吻发起了指控。
“……我不知道姑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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