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一窝一窝的长了,从小到她到县里去读书之前,她长过不止一回。
每次一长,奶奶上街的时候就会买回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来,白白的粉,哗哗的给她往头上一抹,然后用塑料袋给脑袋严丝合缝的蒙起来。
药效发作了,杀得头上的虱子在头发里撒丫子的乱蹿,痒得死个人,想抓却是不能抓的,因为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奶奶说了,抓不得,抓了要毒死人的。
总之,就是能毒死人的东西,后来长大了她就知道了,那药还真能毒死人,小时候用了好多回,没给毒死,也是命大。
不过那药是真的好用,回回一长虱子,只要用那药杀了,再洗干净,用篦子篦,篦下来的就全是死的的虱子或是半死不活的了。
那药这年头是没有卖的,就是有,石榴也不敢买回来杀虱子,万一给谁毒死了可还行?
如此这虱子就只有一只一只费劲的慢慢抓了,这也是考眼睛的事。
石榴上辈子也给邻居家的妹妹抓过,那虱子抓在手里用指甲一掐,吧唧一响,还有血呢,单抓抓还有点好玩。
但那也就是一颗脑袋的事,眼前,二三十个孩子呢,个个脑袋上都密密麻麻的翻。
石榴看着就不敢往前去了,生怕那虱子爬到她身上来。
“都请大夫看过了?这些孩子没什么病的吧?”
退出了东院,石榴扭头问拂冬。
拂冬道:“除了身子骨弱着些,都没什么病,那吉盛药铺不是被查封了吗?黄福就又请的济信堂的葛大夫来看的,明月的药也上济信堂抓了。”
姑娘要安置这些乞儿,她也是上心的,早交代过黄福要请大夫好好的看,关心这些孩子的身子是一回事,就怕谁别有个什么肺痨病之类的,那可是要传染的。
石榴点点头,转头就看向了胡振,“听说那吉盛药铺还有正北街的那家徐记酒肆都是反贼的据点?”
胡振点头,“正是,听说府衙里也有反贼的人潜伏呢。”
“难怪。”她就说之前怎么突然就有反贼想招供却突然又自杀了呢。
没有内应,哪里反应这么快呢?
石榴想着,突然就眯了眼,等等既是府衙里有反贼的人,那邓飞他们是怎么被抓的事,反贼应该也知道了吧?
“最近咱们附近可有可疑之人出没?”
胡振道:“正要同姑娘您汇报呢,小的从昨儿起就觉得似乎暗处有人盯梢,今早出门走动了走动就更确定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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