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兄,你为何——”
话尚未来得及全部说出,甘宁接下来的行径,就让苏飞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看见了什么?
甘宁没有一丝丝眷恋,眼里充斥着决绝,抓住锦服的双手赫然用力,力气之大使得双臂青筋怒跳,在如此巨力之下,锦服似乎发出哀鸣,并寸寸断裂!
随后甘宁就像是丢肮脏的破布一般,将撕扯得面目全非的锦服甩在地上。
事情发生之快,令苏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呆呆的望着甘宁,眼前的甘宁令他陌生,他不明白为何要撕扯锦服?
“苏兄。”
甘宁的声音再度在苏飞耳畔回响,他刚想回应甘宁,却不料甘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甘宁继续问道:“伱觉得,我等苟活于世,追求的所为何物?”
苟活于世?
苏飞低头想了想,他有些不明白,方才在撕扯锦服,为何跳到这般问题上了?更何况,他的这位好友,不论是怎么看都不想苟活于世吧?在巴郡谁人胆敢不给甘宁三分薄面啊!
几个呼吸过去了,甘宁没有丝毫厌烦之色,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苏飞直接说道:“莫非是在战场上立下军功,令后人铭记?”
说完苏飞瞄了甘宁一眼,试图在甘宁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甘宁嘴角微扬,这让苏飞以为自己的一语中的,却不料甘宁又摇摇头,“是也不是,这并非是我心中大丈夫的追求。”
“并非甘兄心中的大丈夫追求?”苏飞皱着眉头问道:“敢问甘兄,你所以为的大丈夫追求是?”
甘宁闭上眼睛,此前的关羽之言,牵招之语,百姓拍手庆祝种种画面迅速在脑内闪回。
他缓缓说道:“我自幼不愁吃喝,家父不断的告诫我,身为丈夫应当为官为吏,庇护乡里。我却是不愿,诚然在郡县之中担任官吏,纵然能够庇佑乡里,然益州牧昏庸无能,只在意眼前的利益,毫无进取的雄心,若我为益州牧麾下官吏,怕是此生都这般浑浑噩噩,并非大丈夫所为。”
苏飞暗暗点头,甘宁的这番言语,在他们之间并非是什么秘密,他知道甘宁心怀大志。
想到这里,苏飞试探性的问道:“所以.甘兄的志向是立下不世之功,上报国家,下安黎民?”
甘宁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这让苏飞的眉头皱了又皱,这都不是,须知这种志向,在军中说出来,大多将士都会颇为认同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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