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车厢内的白邬捧着空了的曾装过松子的盒子,目光无神。
一个小厮兴奋道:“公子,咱们还有大约不足百里就到镜城了。”
白邬有气无力道:“你昨天也说过这句话。”便抱着盒子开始睡觉。
又行了一段路,那小厮更加兴奋道:“公子,咱们真的到了,我已经看到城门了,还有……”
白邬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
“还有大公子,他好像在城门外等咱们。”
“大公子……大公子是谁……”白邬喃喃念道,片刻之后突然清醒过来,“你说什么,白濯在城门口?”
“公子放心,小的不会认错人的。”
白邬掀开车帘一看,果然看见白濯一身青白的素色袍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良驹正看着他们。
“他母亲的,这个混账东西!”白邬把松子盒用力摔在车板上,丫丫切齿道,“停停停——”
马车还没停稳,白邬就把一个小厮踹开,自己跳了下去。着地时一个趔趄,差点栽了个跟头,然后立即往城门方向跑去。也不知道他饿了一天是哪来的力气跑那样快。几个小厮傻了眼,其中一个道:“要是这马能跑这么快,俺们也不至于现在才回镜城了。”
白濯看着白邬跑来,笑意愈发的深了。
“哟——想不到世子爷这么快,也就比我们慢了五日而已。我见世子精神还不错,那愚兄就先进城了。”说着,便一勒缰绳,绝尘而去。
“白濯,你给我站住!”
白邬追进城内时已是精疲力竭,若不是周围人太多,他估计能直接趴那儿。
拖着身子走了几步,身侧突然窜出个人来。
“世子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白濯一只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摇着把白玉为骨的折扇,笑得人畜无害。
“没见过你这样当长兄的。”白邬没力气地把手搭在白濯的肩膀上,指甲却用力地往里嵌。
“你以前不是常常怀疑我不是你亲哥吗?或许是真的,”白濯将扇子一收,“啪”的打在白邬的那只手上,声音清脆,“我还是体谅着你,都没先回王府,怕你到时候不好向爹交代。”
“哎哟——”白邬吃疼地缩回手,“是你不好交代吧。”
白濯满不在意道:“让你多体验一下人间疾苦,爹会夸赞于我的。”
“你……”白邬突然明白了什么,“合着你俩串通好了故意折磨我不是?好啊,我的一个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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