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案前跽坐着一人。那人年过半百,身材适中,穿着一身黛蓝色的半旧袍子,精气神颇佳,从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俊秀之容。
宁王手执着一卷泛旧的竹简,边看边在纸上写下些什么。
白濯恭敬地上前一揖,“爹,孩儿回来了。”
宁王将手中的书卷狼毫放下,慈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面前的这个俊俏的年轻人并不是宁王的亲生儿子,而是三年前宁王在边境救下的一个陌生人。
那时边境混乱,家破人亡的很多。那人只有两个护卫,以前也是个大家的公子,只是被山匪所袭才逃亡至此,狼狈得很。
宁王那时刚得知了长子白濯的死讯,见着年轻人与亡子年龄相仿,便收了他做义子,对外便称是宁王府的大公子。而真正的白濯出生后不久便待在郊外的一处道观,除了道观中人,并没有几人见过他的模样。
再加上那人也时常戴着半面面具,看不清全貌。
于是,他就成了现在的白濯。
这个人才貌双全,又懂得知礼善道,甚得宁王喜欢,待其胜如己出。却引得次子白邬妒恨,兄弟二人不和。
白濯拜倒,“孩儿此去两载未归,实属不孝,请爹责罚。”
宁王上前将其扶起,“濯儿能回来就好,这些年在外可是受苦了,感觉你消瘦了许多。”
“不曾,”白濯笑道,“只是回来时赶着路程,着实劳累了些。”
宁王轻轻拍了下白濯的肩膀,“那你就先去休息一下,本王让人准备准备,今晚给你接风洗尘。”
“多谢爹爹厚爱,”白濯顿了片刻道,“只是孩儿有一疑问,还需爹解答。”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孩儿与檀家,是否当真有一纸婚约?”
宁王往外走了两步,在靠近门的地方看着外面的天色,“你都知道了?”
“只是近日才得以听闻。”
“这纸婚约是十五年前定下的,”宁王缓缓道,“陛下的旨意。”
圣旨,是不可违抗的。抗者,死罪。
“孩儿知道。”
宁王转过身来,面色沉重,语气严肃,“濯儿,这檀家的大小姐,我宁王府娶不得——”
......
慕容瑾下得榻后又以休养之名养了将近半月,这才得了旨意可以返回学宫上课。
南箫实在是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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