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了对面那户权贵的屋顶,那一道与这繁华的人世间格格不入的清冷身影缓缓落在金色的檐角上,仿佛误入凡尘的月宫仙子,遗世独立。
张机举起红色的灯笼,笑盈盈地看向那道紫白色的纤瘦身影,就像是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在看到妻子的那一刻松下了一颗不安的心。
“惊鲵姐,回来了?”
他不知道惊鲵的实力有多强,但既然惊鲵被称为与黑白玄翦不相上下,那么至少能吊打二庄,现在的纵横合璧也未必能打得过她。
可只要没有修习横练功夫,任何人只要被伤及要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哪怕你是宗师境界的高手也一样。
好在,惊鲵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虽然从感知上可以察觉到惊鲵的气血略有浮动,应该是动过手,但从已经平稳下来的心率和呼吸可以确定,惊鲵绝对是稳占上风。
立于金色檐角上的惊鲵也看见了张机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的身影,心中觉得好笑。
她这样的境界,除非是某些老家伙出手,又或是被大军围堵,否则跟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而且明明都看见她了,还明知故问地地问她是不是回来了。
真是愚蠢。
但,心中略带不屑的笑却逐渐化为了嘴角的弧度,那清冷绝艳的面容上似有一抹寒霜化开。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已经习惯了有张机在身旁的生活。
也许是从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傻的少年离开安邑游学开始,一点点看着这个傻傻憨憨的少年成长,以寡妇的身份生活在他的身旁,与他朝夕相处。
听着那一声声“惊鲵姐”的称呼,看着这个少年痴傻的话语和行径,自己也逐渐被他的乐观积极所感染,心头的冰霜也在不知不觉中化开了一部分,甚至为了他而私自出手警告夜幕四凶将。
不过,惊鲵心头化为的那部分很快又再次被冻结。
因为惊鲵时刻提醒着自己,作为一个杀手是不该有任何感情的,她应该在乎的,只有任务的成败。
“可是,这也是为了这个任务能执行得更加顺利。”
惊鲵低声喃喃着,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脚尖一点,落在了张机的面前。
“嗯,我回来了。”
惊鲵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一闪而过的柔色,轻声的说道。
再一次覆盖心头的寒霜终归没有完全包裹那颗逐渐炽热的心,一棵微不可查的绿芽悄然破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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