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目光无比地锐利,仿佛透过天际看到了未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秦帝国。
“善。”
张机缓缓走到了嬴政的身后,就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抿嘴轻笑着。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样大气磅礴、旷古烁今的言论,才该是嬴政的回答,但他依旧想听嬴政亲口说出来。
这个世界的许多,都因为他所改变,所以他怕自己想要效力的嬴政也随之改变。
“那便请允许臣跟随在王上的身后,见证太平盛世的建立。”
嬴政回过头,惊喜地看着一脸认真之色的张机,欢喜的同时,却也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先生不觉得政这是夸夸其谈,狂言妄语?”
“要知道,如今的政,还未亲政,手中可没有半分实权,政令都未必出得了咸阳宫,先生还敢选择政?”
威严与霸气渐渐消散,那份青涩重新回到了嬴政还略显稚嫩的面容上。
眼前的嬴政,终归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对着朝堂内外的局势,他只是一个迷茫、无助,想出来散散心的年轻人。
吕不韦把持着秦国的朝政,掌管着秦国的大小事务。
自秦孝公以来,列国来秦的士子想要求得前程,必然是去往秦国的招贤馆,通过招贤馆令的考评和举荐,前往咸阳宫拜见秦王。
而每一任招贤馆令都是历代秦王极其信赖的臣子,一如为秦孝公三荐商鞅的景监,便是秦孝公的宠臣和信臣。
只有历代秦王极其信赖的臣子才会为历代秦王一心举荐贤良。
然而,自从吕不韦把持了秦国朝政,招贤馆令也变成了吕不韦的心腹,这些列国来的士子前往拜见的,也不再是咸阳宫,而是相国府。
列国来秦的士子一个个进入了吕不韦的相国府,或是在朝堂与地方任职接受了吕不韦的拔擢之恩,或是成为了吕不韦的门客,为吕不韦出谋划策,却没有人成为一心为他这位秦王效力的人。
而除了吕不韦,朝堂上还有着诸多派系的势力,比如他母亲赵姬麾下的势力,在为他抵抗着吕不韦的打压。
大秦宗正令嬴牧,则是观望着,不偏不倚,但如果有人想行篡逆之事,绝对会出手帮助他。
还有一股特殊的势力游离于朝堂内外,而这股势力则是在秦国渊源已久的楚系。
他国之人,能在秦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楚系却是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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