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非先是一怔,旋即回想起了一个以誓言为约束的承诺。
“如果有朝一日,韩国主动抛弃了你,你的父王主动将你送往他国为臣并且不允许你归国,那我要你真心实意效忠那一国,你能否做到?”
不好!
韩非虽然在政治上不够务实,但这份智慧却是货真价实的。
仅仅是瞬间,他便明白了。
看向张机目光中,第一次带着对于一个人的惊恐和畏惧。
但凡谋人者,自然要善于布局。
他竟然在一年前就在谋划这件事?
韩非不认为张机当初要他如此承诺只是无心之举,至少在嬴政宣扬出张机对于合纵一战的多番布局以后,天下人对于张机的印象中便多了“深谋远虑”一词。
韩非有理由怀疑,张机当初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局面。
若是昔日,他在韩国打不开局面,自然也不介意入秦。
可今时不同往日,在他的安排下卫庄成为了司隶,执掌一千二百名拥有执法权的司隶府卫队,军中也有那位重新被启用的右司马李开的帮助。政界,他自己就是司寇,执掌韩国的司法权,也有身为内使的张良在韩王安身边襄助自己。
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夜幕之间没有一较高下的资本,若是早些解决夜幕,也许韩国还有舔舐伤口恢复国力的机会。
但有些事情,并不由得他来掌控,哪怕是他自身的去留。
“秦使来韩,就为了韩非?”
张机双目微眯,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韩王安。
听这意思,好像自己要少了?
韩非看韩王安,目光有些复杂。
他能理解韩王安的惊讶,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会对此感到惊讶,毕竟只为了一个人而出使,多少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但无论多么惊讶都不该当堂脱口而出,这不是将自己的谈判底线给暴露了么!
“自然不只是如此。”
张机顺杆而上,佯装愤怒地看向韩王安:“韩王莫非觉得秦国可欺?”
“韩国请堪舆家大贤郑国入秦修渠,施疲秦之计,又参与合纵攻秦,莫非觉得秦人失了血性,忘记了此仇?”
“我王索要韩非,一是敬其才,《五蠹》一书,足可见其才;二是念其恩,昔日我王秘入新郑招揽,韩非虽未接受,却也掩护着我王逃离新郑回秦……”
张机还未说完,而韩非的脸上愈发难看,韩王安也面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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