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之内,跟在其后的夏侯博则是从怀中直接掏出一金交到那医师的手中,然后说道。
“还请阁下莫怪适才吾失礼之处,且在府衙之内暂住上些许时日,以方便随时为我家先生诊治。”
那医师连忙将那一金收入怀中,乐呵呵地说道。
“无妨无妨。”
而等夏侯博安排一奴仆带着那医师下去歇息,然后进入房间之内时,发现刘备已然坐在床榻旁边跟李基说着话。
李基的额头处被包扎了一大圈,但眼睛明亮有神,气血看起来也还算不错,这让夏侯博也随之放心了下去。
“子坤啊,汝下次万万不可冲动,如若当真遭遇了什么不测,备又该如何自处?”
面对着刘备那似乎有些絮絮叨叨的关心,李基一一接受,心中亦是有着些许后怕。
与何苗一样,李基同样也没有想到左丰居然拿节杖敲人,这种行为已然堪比前太皇太后王政君面对王莽索要玉玺之举,狠狠地将玉玺砸于地,以至于崩角的程度。
匈奴人都没敢主动损坏的节杖,愣是让左丰给干出来了。
“无稽之谈”这四个字的杀伤力有这么大吗?
对此,李基只能抱着不理解,但尊重残缺的态度去面对。
不过也幸好李基本就准备借故被左丰打伤,因此早就有所准备,提前以双臂架住了节杖,而不是头铁得拿脑袋去接。
至于那些看着吓人的鲜血,实则不过是李基提前藏在身上的血包罢了。
只要李基被作为天子使节的左丰打伤,且罪责尽不在李基身上,那么李基就有了充足的借口不再进京且不会引起任何的非议与怀疑。
不管是由于需要调养伤势,还是担心会遭受十常侍报复迫害,这都是李基完全可以推脱着不再入京的借口,并且没有任何人能挑得出毛病。
贾诩之计,乃是杀天子使节;李基之谋,则是借天子使节之手来伤己。
良久过后,等刘备似乎说得有些乏了,李基这才开口道。
“基无甚大碍,只是如此一来,恐我等会被宦官之流记恨,基亦再难入洛为官,只能继续留在吴郡听候主公安排了。”
迟迟没能反应过来的刘备闻言,脸上猛然浮现了狂喜之色,并且是刘备下意识想要压制都难以压制的狂喜。
此前,刘备对于李基的离去,心中纠结惆怅,可堪是忠义两难全。
这一刻,刘备纵使自己不该有丝毫喜悦,但一念及李基将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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