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走没几步,尚四突然转过身来道:“派人通知伯父让他把许三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带走!”
小厮低声应了几声,随后又为难道:“要是通知了许大将军,那许三公子岂不是有罪受了?”
“就是让他有罪受!谁让他骗我的?”尚四气不打一出来,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可走了几步,又悠悠传来一句话,“军事繁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伯父了!”
小厮一愣,举棋不定道:“公子那是告诉还是不告诉?”
“随便!”
尚四潇洒的摆摆手,转眼入了拐角处的走廊,枯藤古木遮挡住身影。
长安街,虽已是立秋时节,街头街尾依旧热闹如盛夏,裹的厚厚实实的棉服也挡不住戏耍吵闹的乐趣,尚四四处闲逛,走东串西,左右无趣。
时不时一阵寒风吹过,忍不住打几个哆嗦,嘴唇有些泛紫,尚四环抱于胸口,暗自腹诽着许三这个混蛋。
若非是他,他又何必急匆匆的出来,不带银两不说,连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穿,哆哆嗦嗦的,跟那街头的乞丐有何区别?
即使如此,却也不愿就如此回去,说好的离家出走。可这一出门,天高水远的,去哪可好?
“天高水远的,兄台可是要去哪流浪?”
一声爽朗清脆的声音从尚四头顶响过,尚四微愣,抬头往上看,只瞧见一青衫白褂都男子大摇大摆的坐在房脊上,嘴里叼着一狗尾巴草,挑眉俯视着他。
尚四愣了愣神,眉头紧皱,斜了一眼,便抬步离开。
房脊上的人急了,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一个走房顶,一个走街道。
“还生气那?这次算小爷我不好,你说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前个买的墨宝都送你成不成?”
尚四目不斜视道:“前个的墨宝是抵酒钱的债。”
“好好,抵酒钱的。”许三妥协道:“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你总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办法吧?”
“不好。”尚四一口回绝道:“你瞧瞧你那口气,是求人的口气吗?不好,就不好!”
垛了垛脚,嚷嚷道,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
“好好。”许三低眉顺眼的,用哄孩子的语气求饶道:“我错了,你说吧,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有一条,你可不准生气了,离家出走也不带上小爷我,出了门,谁替你保驾护航阿?”
尚四撇撇嘴,头微微偏转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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