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崔原平不甚情愿的放下杯子,上下打量起薛通。
“就他?看上去气色不佳,靠谱吗?”
“靠谱,靠谱,陈子雄的眼光应该靠谱。”
“鳞丘采石场急需人手,陈子雄既说他力气大,去那正好。”崔原平懒洋洋的说道。
沈传鹏脸上骤然一紧,随即不自然的陪笑:“那天和崔执事说妥的…好像是去果园。”
“那天的空缺他们登记错了,眼下仅鳞丘要人,你去是不去?”崔原平显得颇不耐烦。
沈传鹏一时语塞,鳞丘采石场简直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去处,极偏极远,周遭环境凶险,也是杂役弟子死伤最多的地方。
“薛通年纪尚小,崔执事就大发善心,安排个稍好点的去处?”沈传鹏几乎是以哀求的口吻说道。
“云霄宗非行善之地,你知他年幼还带过来作甚,不愿去就回家,根据宗规,陈子雄的贡献值可不扣点。”
沈传鹏的脸涨得通红,微微发抖,薛通忙拉了拉他衣袖,点头示意愿去。
“好吧”沈传鹏万般无奈。
“嗯,还是小孩子懂事。”
崔原平说完,取出兽皮卷册,翻到录有薛通名字的那行,“来,在这滴血登记,新人包裹收好,戒律册务须细读,千万别触犯了宗门律法。”
登记领物完毕,沈传鹏带薛通悻悻离开,二人刚走,崔原平朝另一名执事使了个眼色,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黄清拍了拍崔原平的肩膀,低声道:“崔老弟干得好,算这姓薛的倒霉,陈子雄得罪了陆师兄,介绍进来的一个都活不了!”
回途,薛通见沈传鹏闷闷不乐,主动搭讪道:“沈大哥,刚才崔执事怎么了?”
“崔原平太不是东西,上次说好的去果园,今日却突然变卦,背后的龌龊事不知其详,但愿是肥缺被抢,没有什么其他阴谋。”
“宗里拉帮结派,倾轧陷害,花样手段层出不穷,你慢慢就知道了。”沈传鹏愤愤道。
薛通似懂非懂,隐隐觉得日后为人处事,还需多留个心眼。
“听沈大哥口气,鳞丘似乎不是人呆的地方。”
“唉,鳞丘又偏又远,除了石场正面,四周皆为望不到边的密林,阴森森瘴气弥漫,你去之后绝不可乱逛。”
沈传鹏牵过停放在路边的马车,“我送你过去。”
薛通在與厢中无事,好奇的翻开新人包,清点起来。
“粗布灰衣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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