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著想起了坊间传说,章惇私下里的评价:官家是天生圣主!
吕公著持着朝笏,对着御座和御座两侧的帷幕,拜了两拜,然后道:“资政殿大学士臣公著,奉诏陛见,恭祝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圣躬万福!”
“朕万福!”
吕公著终于听到少主的声音。
稚嫩的童声,平稳但有力。
“来人,给吕学士赐座、赐茶!”他继续平静的说着。
一张椅子便被搬到了吕公著身后,然后煮好的茶汤也被送上。
吕公著持芴拜谢,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便听着帷幕后的太皇太后道:“官家前些时日,还在和老身问:吕学士何时入京?”
“总说着,学士是大行皇帝钦定的师保,定是国家大儒,也定学问渊博,等学士入京后,一定要和学士好好请教这国家大事,天下之事……”
吕公著连忙起身,拜谢:“臣惶恐,不敢当皇帝陛下如此厚爱!”
“学士言重了!”
“学士乃是父皇钦点,保佑拥护于朕的股肱重臣!”少主开口了:“朕在汴京已经等了学士数月矣!”
“今日终于是见到学士了!”
“诗云: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朕见学士亦然!”
吕公著听着,连忙持芴而拜:“大行皇帝托付,皇帝陛下厚爱……老臣,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是儒臣,当然知道,所谓‘彼其之子,邦之司直’的意思。
这是描述子产啊!
少主将他视作子产,这让吕公著感动不已——他最仰慕的古代名臣就是子产。
而在同时,吕公著心里,那些元老和大臣的评价,开始回荡。
‘少主乃是天生圣主’,这是传说中章惇私下的评价。
‘晦叔到了御前自知……’,文彦博的话在耳畔回荡。
‘晦叔陛见时,便可知晓,主上的非同寻常了……’韩绛的话也在耳畔回荡。
他终于知道了。
确实是天生圣君啊!
他才八岁,就已经知道如何驾驭臣下了。
而且收放自如,把握的恰到好处!
更让吕公著惊叹的是——即使他明知道,这位少主或许只是在笼络他,在特意的怀柔他。
但他的心,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会忍不住的去想——少主真的将我看成了子产了吗?我能成为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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