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立刻抬起头喊道:“提辖,可否让小人等去登州采金还债?”
“想的美!”那将校骂道:“登州采金,那是官家给良善百姓的恩典!”
“尔等泼皮,就不要想了!”
实际上,却是因为,上头下了赏格。
这些泼皮,若肯还钱,那么利息的一半,就是他和他的将士们的赏钱。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积极?又怎么可能这么机警?
每抓到一个欠钱的泼皮还了钱,他们就能拿到一半的利息!
自然,从上到下,都瞪大了眼睛!
最近这些天,晚上都是轮班的。
甚至连家里养的恶犬,都拿来盯着这些泼皮了。
这就是人为财死!
而利息的分润,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重点在后面——每有一个去熙河的,赏格两贯钱一个人!
而每有一个去广西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一个人五贯!
重赏之下,负责看守的禁军,如何不拼命?
为了钱,这支本是下军的禁军,这些时日,爆发出了堪比西军精锐的效率和警惕性以及主观能动性。
所以,没有一个欠债的泼皮,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
见着这些泼皮不说话。
这将校眼珠子一转,就和他们说道:“好叫尔等知道……”
“当今天子仁圣,已许了尔等恩典!”
“若愿南下,去广源州淘金者……到了当地之后,每人都可以和当地官府取一个号牌,从领到号牌哪天开始,可以前往当地的山林,用一天时间来圈定地盘!”
“只要所圈的地方,没有人居住,那么,当地的一切,都属于尔等所有!”
“无论是地下的金子,还是地上的土地,皆尔等财产!”
“官府愿意给尔等造册定产!”
于是,所有人都抬起头。
一天时间?给俺们圈定一块地方?
金子也好,土地也好,都给俺们?
哪怕这些人都是泼皮无赖,但他们基因之中的天赋也被激活了。
王大枪更是想着:“俺的娘咧!俺一天时间,圈下来的地都归俺?”
他想起了去年冬天,在登州淘金的经历。
几十个人和他一起守着一块山林,就算有金子也常常被其他人提前挖走了!
现在,他可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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