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为之的道理,朕是知道的。”
“只要西贼不来犯,朕就绝不会用兵西北的。”
他自然知道,吕公著害怕的是什么?
不就是他这个皇帝,借助枢密院和通见司,通过内降圣旨,唆使熙河的将帅,在熙河路挑事吗?
老实说,这就是冤枉赵煦了。
今年,熙河的棉花还没有采摘呢!
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要动手也得等到明年、后年。
吕公著听完,深深俯首:“陛下圣明!”
官家都已经保证了,他再纠缠着不放,就惹人厌了。
而且,吕公著知道,这位官家素来说话算话。
至少,在公开的场合,当着大臣们许下的承诺,是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他也就相信了。
“对了!”赵煦在这个时候,说道:“右相,前些时日两宫慈圣曾将一批奏疏,送到福宁殿,让朕批阅。”
“其中一封奏疏,朕觉得很有问题,已经做了批示。”
“但,总觉得不够周全,思来想去,还是请右相带去都堂,让相公们一起议一议这封奏疏吧。”
说着,赵煦就从怀中,取出了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一封奏疏副本。
冯景恭敬的接过去,然后送到殿上。
吕公著再拜俯首,恭敬的接过递到他手里的奏疏。
“臣谨遵旨意。”
但他没有选择马上打开,而是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上。
旨意说的很明确,让他到都堂上,召集所有宰执一起议论,然后拿出个结果来。
……
回到都堂后,吕公著就派人去召集所有宰执。
然后他慢慢打开了那封奏疏。
很显然,这是一封被誊抄过一次的奏疏副本。
他先看向上书之人。
朝奉大夫、御赐银鱼袋、直集贤院、上护军、提点河北路刑狱公事臣子谅。
“范子谅?”
“范宗杰的儿子吗?”
范宗杰是英庙时代的大臣,乃仁庙宰相陈尧佐的女婿。
范子谅是其长子,而其幼子范子仪,迎娶了郭逵的孙女。
继续看下去,吕公著的神色就变得极为精彩了。
等到在韩绛带着执政们,来到这都堂的议事厅上时。
他已经将奏疏上的贴黄,以及官家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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