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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交兵数十年,彼此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长短和深浅。
越是前线的士卒,就越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做什么选择,才能活命。
党项也不追赶,只是派出妇女去拆毁掉那些哨所、石堡,并从这些哨所、石堡里搜刮守军遗弃的物资。
铜钱、武器、甲械、布帛甚至就是马粪、牛粪,他们也要。
拆毁的哨所、石堡,也会物尽其用。
砖块、石头,木头、瓦片都会被运走。
这些东西,可是可以用来攻城,也可以用来生火。
而党项人做这些事情也很熟练。
只一个时辰,宋夏这一段边境上的哨所、石堡,就被他们拆的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有遗漏。
而这之前,在以怀安镇为中心的筑垒区。
一道道狼烟,早已直冲云霄,并沿着防御体系,向着身后的庆州、环州告警。
于是,党项人还没有拆干净边境上的哨所、石堡。
环州的章楶就已经登上了环州城头,看到了那从远方不断升起的狼烟。
章楶不知为何,在此刻,竟有些兴奋!
他扭过头,看向在他身边的折可适。
折可适,本是在河东,乃吕惠卿的得力干将。
但今年三月,当今一纸调令,将其从河东调来环庆路,任为权发遣镇戎军兼环庆路第七将指挥使。
嗯,这个第七将是折可适来了以后才出现的编制。
其主力就是折可适从府州带来的河东第一将的一千五百选锋精骑。
“遵正啊!”章楶舔着舌头说道:“你我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折可适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拜道:“末将一切唯经略相公之命是从!”
“善!”章楶捋着胡须。
十多日前,他和范纯粹在这环州与诸将头脑风暴后,慢慢完善起来的浅击战术,在脑海中回荡着。
“遵正,浅击之术,要点在何?”章楶问道。
“回相公……”折可适拜道:“在于不可死守,尤其不可一味困守坚城!”
“守城之要,在于野战,野战之要,在于我军当随时拥有一支可用的机动精锐!”
“如此,当贼兵来时,令逐将与使臣、蕃官分领人马,择利驻劄,高险远望,即不聚一处。贼马追逐,又令引避!”
“如此,令贼兵进不得,退不得,而我军则依托坚城为凭,与贼相持,待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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