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那里知道赵煦心里这些弯弯绕。
他一听赵煦的真诚表态,当即就放下心来。
君王是没有必要骗臣子的。
尤其是一个要死的老臣。
所以,必是真诚的肺腑之言。
于是,他激动的说道:“陛下圣明,天下有幸!”
对司马光这样的人来说,反战、和平的思想钢印,早已入脑。
倒不是他就是个投降派。
而是他认定了大宋是打不赢,就算打赢也得不偿失。
这是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不断固化下来的东西。
所以他们会固执的将这些东西,视作真理。
这样的老人,赵煦在现代也见过不少。
老实说,司马光在其中并不突出。
司马光却是抓着赵煦的手,动情的说道:“愿陛下能始终如一,如此,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赵煦颔首:“相公放心,朕会记住的。”
司马光更加感动,只觉此生能遇如此明君,已再无遗憾!
赵煦瞧准时机,趁机问道:“相公于国事,可还有什么忠告要给朕的吗?”
司马光吁出一口气,看了看在门外的那些宰执。
他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对王安石新法的不满,全部说出来。
可是……
有用吗?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在韩绛这个传法沙门(王安石第一次罢相后,推荐韩绛接任,吕惠卿辅之,所以当时的人称韩绛为传法沙门,吕惠卿为护法善神)的主持下,朝廷通过调整新法的条例,已经让民间的不满大大减少了。
至少,三等户以下的百姓,现在对新法已经无感。
而在朝中,连外戚勋臣,现在都已经不谈新法的危害了。
所以,司马光很清楚,他现在再提王安石新法的危害。
不仅仅会惹人厌,也不合时宜。
甚至,可能会导致对新法的议论,从水面上浮出来。
卧病这几個月,司马光可没有闲着。
他一直有在监督司马康的《汴京义报》的舆论导向。
所以他清楚,现在朝野内外,对于新法的讨论,已再次成型。
那些奸臣小人,之所以不敢光明正大的讨论、吹捧、歌颂王安石。
仅仅是因为顾忌两宫的态度而已。
可私底下,每天都有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写信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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