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家的营生?”
“洒家砸的就是驸马的营生!”
吕惠卿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粗壮孔武,满脸横肉的壮汉。
只见这壮汉,按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商贾模样的男子,一拳一拳,往对方面门招呼。
一边招呼,还一边骂道:“直娘贼!驸马就可以不还钱?驸马就可以贪墨洒家的钱?”
吕惠卿忍不住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着对方。
他的护卫们,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个壮汉。
实在是这壮汉太魁梧了!
起码有五尺六寸高(约178CM),膀大腰圆,打着赤膊裸露在外的腱子肉结结实实,脸上还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一看就是那种常年与人物理切磋的亡命徒。
“驸马?”吕惠卿咀嚼着对方嘴里的话,国朝驸马,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
仁庙的那几个驸马,不是已经去世,便是在太学里接受圣人经义熏陶,显然不可能有问题。
所以,是英庙的驸马?
英庙三女,长女德宁公主的驸马王师约,应该是没有人敢捋虎须的。
次女宝安公主的驸马是王诜……
嗯,就是连祖坟都不敢葬的那位。
所以,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三女寿康公主的驸马张敦礼。
“有趣!”吕惠卿评价了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这是乌鸦们的业务范围。
与他无关!
不过,吕惠卿能猜到,那壮汉和其带来的人,恐怕都是某人推到台前来的棋子。
就是来恶心张敦礼的。
相信很快,开封府的铺兵就要赶到,收拾场面。
然后,乌鸦们也会闻着味赶来。
明天,驸马都尉张敦礼,就要准备接受来自御史台的暴风骤雨了。
不过,吕惠卿感觉,最终的结果,应该只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毕竟,张敦礼是官家的亲姑父,是太皇太后的女婿,且他没有如王诜那样,有虐待公主的名声。
所以,仅仅是为了天家颜面,张敦礼最多也就是被乌鸦们撕咬一番,但结局不会变——了不起罚俸,坏了些名声,除此之外大概率连毛都不会少一根!
而外戚家,最不值钱的就是名声了。
想当年,太宗的女婿、真庙的妹夫柴宗庆,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呢?
只是一道不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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