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此言差矣!”
“天下臣子,皆官家臣子!”
“也对!”赵煦微笑着点头:“都是我的臣子……”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谁是良臣?谁又是会误国误民的佞臣?”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张氏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诺诺的说道:“此治国理政之要也!”
“臣妾妇人,并不懂得,只是臣妾曾听娘娘说过,朝廷用人,应该‘听其言、观其行’……”
“善!”赵煦颔首:“母后教诲的是!”
“我还应该多学习,才能掌握好治国用人的要诀。”
张氏诺诺再拜,不敢再和赵煦说话了。
……
向太后靠在坐褥上,静静的听着,张氏的汇报。
良久,她睁开眼睛:“六哥真这么说过?”
“是……”
“看来,六哥对曾相公有意见啊!”向太后悠悠的说着。
张氏不敢答话,只默默的低着头。
向太后却自语着:“这孩子从来心思深!”
“这次怕是,特意要借你之口来告诉我……他对曾相公的不满了……”
“这是让向氏与曾相公保持距离啊!”
张氏自然不敢答话。
向太后却看向她,道:“我以为,向宗旦不可以再担任京西路的差遣了!”
“远放吧!”
“正好,潭州那边缺知州,让他准备一下,去潭州赴任吧!”
“诺!”张氏盈盈一拜,领下任务。
向太后则继续靠到坐褥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了遐思。
荆湖南路的潭州,自熙宁以来,就一直承担着朝廷经略、稳定荆湖的重任,并作为广南东路、广南西路方向的军事行动的后勤支点。
去年,章惇南征,朝廷就急调曾在元丰年间,担任过潭州知州、广西转运使的名臣谢景温,重任潭州知州,做好章惇的后勤保障。
正是在谢景温的努力下,潭州永丰场的铸钱,才能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广西、交州,为大宋稳定岭南,提供了至关重要的金融支持——元祐元年至今,潭州的永丰场以及广南东路韶州的岑水场的钱监,奉旨意将矿冶所产的全部官铜,都铸成了制钱(既有矿税所得,也有和买所得)。
而这些制钱的数量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两百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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