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道:“父子之间又哪有隔夜仇,其实侯爷对仲怀的关切和疼爱,仲怀心里都清楚,私底下我们吃酒时,仲怀还常自豪的同我和子厚说,整个顾家同辈之中,只他一人得侯爷亲自教导,得了侯爷兵法武艺的真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侯爷为了仲怀的前程这般殚精竭虑,仲怀如何不知,只是做儿子的,难免渴望能够从父亲那里得到几分疼爱和关切。”
长边说话时,一直都在留意着顾偃开的神情,眼瞅着顾偃开神情变换,长白继续道:“仲怀也知道侯爷对他的期待,离京之前便已痛下决心,定要有一番作为,好叫侯爷瞧瞧,他不是侯爷眼中那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他若当真有此决心才好,可别只是说说而已!”顾偃开虽然还嘴硬着,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长柏一边观察着一边继续说道:“如今仲怀在泉州,得了子厚举荐,暂代泉州兵马都监一职,领兵出海剿灭了盘踞在海路之上的七八伙势力不小的海盗,斩首三百余,俘虏千余,立了不小的战功。”
顾偃开闻言愣了一下,顾二离开汴京之前,甚至都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本以为顾二会流落江湖,亦或者是去扬州,打理白家的那些产业,在江湖上厮混,没成想竟然是去了泉州,还不声不响的参了军。
“不过是些许海盗罢了,也能说是战功!”顾偃开颇有几分不屑的道:“泉州兵马都监,听着好听,可泉州的兵马,不过是一群弓手乡勇罢了,连厢军都不是,能有什么战力,也就欺负欺负几个海盗。”
“同侯爷自然比不了,只不过于仲怀而言,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如今泉州知州陈浚和子厚联名上书,为仲怀请功!只是······”
长柏却话音一转,说道:“只是泉州如侯爷所说,仲怀乃是武将,若在泉州久留,自然没什么前程,是故仲怀早早便拜托了子厚,上书官家,举荐其赴两淮平叛,只是仲怀到底曾因儿时妄言得罪过官家!”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我入宫去求官家,给那孽子一个机会?”顾偃开看着长柏道。
长柏道:“侯爷明鉴!只是此事仲怀并不知晓,乃是我和子厚的主意。”
顾偃开打量着长柏,看着长柏那坦荡磊落的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孽子当真是幸运,能交到你和王子厚这般为他精心谋划的朋友。”
长柏道:“仲怀胸中素有大志,我和子厚同仲怀相交,也是因为志趣相投,佩服仲怀的品性!”
顾偃开再度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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