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
“启禀大娘娘,嘉佑六年之前,盐铁司每年的盐课都是有数的,盐税纵有起伏,顶天也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先帝在位时,我朝同辽国,西夏修好多年,边境已有近二十年未起战事,纵偶有天灾,也不过是疥癣之疾,纵使是受民间私盐影响,可盐税也绝不至于年年减少这么多,请大娘娘明察。”
“自皇佑二年至嘉佑六年,不过二十年的时间,盐税竟少了三百万两!这么多的钱都哪里去了?”
“彻查,此事必须彻查!”
此刻的曹皇后,宛若盛怒的母老虎,激动的高声咆哮着。
“大娘娘所言甚是!”身为皇帝的赵宗全,却犹如臣子一般,给曹太后躬身行礼道:“盐税乃是朝廷基石,决不可姑息!”
“王重!”
“微臣在!”
曹太后却话音一变,忽然说道:“你是盐铁副使,你觉得此事该交给谁去查?”
王重倒是还好,可站在龙椅边上,躬身面朝着帘子后头的赵宗全却身子一僵,似是感受到了那自帘子后头射出来,正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
“朝廷自有法度,而且微臣如今身为盐铁副使,更该避嫌。”王重不卑不亢的朗声答道。
顿了片刻,曹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皇帝怎么看?”
赵宗全拱手道:“王副使说的不无道理,朝廷既有法度,那便依法度行事便可。”
曹太后似乎对赵宗全的回答颇为满意:“不知韩大相公有何高见?”
列于文臣之首的韩章走至殿中,躬身拱手礼道:“回大娘娘!盐务之事,涉及国本,当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以正视听。”
“既有章程,那就依章程办就是了!”
赵宗全冲帘子后头拱了拱手,坐回到龙椅之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心中却不知作何感想。
身为皇帝,却如同臣子一般,头顶上坐着一个太上皇,朝中诸事,皆要问过曹太后才能决定,刚开始的时候,曹太后还会问一问他这个皇帝的意见,可近些时候,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王重退回朝列之中,曹太后又点了齐衡出来,问了问清查逆王余党的进度。
待得朝会散去,出了大殿,顾二急匆匆的追了上来,拉着王重在廊下等着桓王到了,三人才一块儿往外走。
“今日过后,弹劾子厚的折子,怕是又要堆积成山了!”顾二摇着头感慨道。
“子厚不必担心。”桓王道:“盐务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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