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能够拥有掩体,在跟日军交战的时候,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挡住身体的其他要害。
对岸的虞啸卿,也通过战术望远镜,时刻注视着南天门上的动静,眼瞅着衣着褴褛的溃兵们奋力的挖掘工事,搬运武器弹药,一副跟日军殊死一战的模样。
饶是虞啸卿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些复杂。
刚才王重在指挥部里说的那番话虽然难听了点,但却都是肺腑之言,虞啸卿虽然自负高傲,但却并非那些听不进良言的昏聩之人,只是王重的话太过直白,太过直接,不但揭开了虞啸卿的伤疤,还直接把手指头往伤口里头摁。
虞啸卿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
“师座!”虞啸卿身后,张立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虞啸卿头也没回的说。
“其实我觉得王重说的有道理。”
“咱们的炮弹确实稀缺,可要是能够在他们跟日军较量的时候,时不时打上几个基数,确实能够削减日军的有生力量,也能让他们在南天门上坚持的更久一点。”
“只要他们一天不被日军消灭,日军就一天到不了怒江。”
张立宪和何书光几人,都是虞啸卿的死忠,是被虞啸卿予以厚望的亲信,虞啸卿对待他们也有如子侄一般,在他们眼中,虞啸卿也不仅仅只是上官。
张立宪几人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他们都是拥有一番拳拳报国之心,是为了抗击日寇,愿意牺牲性命的热血青年。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张立宪都知道,虞啸卿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他们真的在南天门上跟日军决一死战,些许炮火,自然不是不能支援。”
对于张立宪跟何书光几人,虞啸卿的口自然也松了几分,内心的真实想法也随之体现。
虞啸卿通过战术望远镜,观察着南天门上的动静,看着炮灰们犹如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挖掘修筑着防御的工事。
“师座!”张立宪立即有些激动,目光闪烁着,急忙问道:“那您先前为何要拒绝王重?”
虞啸卿道:“我若是不拒绝他,他又岂会痛下决心,带领对岸的那些溃兵,跟日军在南天门上决一死战。”
“他们若是单纯只是想骗我的炮火,为他们撤退打掩护,那咱们的炮弹岂非都浪费了?”
张立宪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虞啸卿会这么回答。
虞啸卿并未回头,仍旧通过望远镜,看着南天门:“你啊,还是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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