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您的担心,可您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找他?”宣雯注视着女人喝掉了杯里的水。
“司徒安给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这个家。”
放慢脚步,中年女人站在客厅里,手攥着日记本和黑白照片:“我没有打电话,为什么会有铃声?真的是我的幻听?你听不到吗?铃声就在外面!”
“阿姨,刚才有个人跑到路对面去了。”高命伸手指向路的那边:“就在几秒前。”
当正常的世界变成了异常,那异常的世界就能同化仅有的正常。
手机铃声消失,中年女人没在意受伤的脚,她走进了阴影当中。
“周围的邻居和小孩都是假的,您活在一个虚假的家里,这时候您还在担心司徒安?”宣雯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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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女人没有反驳,与其说是宣雯告诉了她,不如说是宣雯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
以前中年女人心里会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声音希望她离开家,去找司徒安;另一个声音则警告她,千万不要离开。但在宣雯的鼓动下,中年女人内心的平衡被打破,逐渐朝着一边倾斜。
总会配合出现的电话铃声,则是精神敏感源,宣雯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那就是让中年女人真的认为自己生了病。
肩膀发抖,中年女人无法接受“真相”,却又好像不得不接受,在她内心矛盾到达顶峰的时候,司徒安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在家门外响起。
摊开日记,宣雯抓住了女人心里的漏洞,逐条解读那些文字,放大她心中的不安。
中年女人握着水杯把手,她看起来很苍老。
“您冷静下来!”宣雯取下手上的戒指,用头发穿过,让女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摇晃的戒指上。
“他是怕您去找他?还是担心您离开之后会发现什么?”宣雯坐在中年女人身边:“也许他现在正承受着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怕您担心,所以故意不告诉您,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您就会越痛苦。”
“我总觉得他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担心、忧虑、困惑,这些情绪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会变得极难清除掉,它们会把触角伸向所有角落,让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
“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谎言,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司徒安在欺骗您。他为了给您治病,或许正在做一些不敢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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