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直下,一场祸事烟消云散,彭弋呆呆站在原地,羞愧难当。流石峰上的女弟子本来就不多,容姿如余瑶般出挑的,更是罕见,彭弋仗着毒剑宗三代大弟子的身份,主动挑衅,要为余瑶出一口恶气,其实是嫉妒心在作祟,他无法容忍,心仪的女子弃他不顾,投入他人怀抱。如果是出类拔萃的俊彦,倒也罢了,可对方偏偏是一个出身旁支的新人,侥幸从雷火劫云下逃得性命,交了狗屎运一步登天,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本以为能借题发挥,教训他一回,让他在余瑶面前出个丑,谁知到头来,一脚踢在铁板上,出丑的竟然是自己。
金佩玉暗自庆幸自己置身事外,没有闹个灰头土脸,她正待上前为师兄解围,九曲瀑方向又传来一阵喧哗,金佩玉趁机叫道:“师兄,看来‘银角’无路可逃,还是会朝这边来,快些做准备吧!”
彭弋“嗯”了一声,魂不守舍,金佩玉摇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紫红葫芦,拔去塞子着地一倒,窜出一条金头蜈蚣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颇为亲密。那蜈蚣不同寻常,足足七八寸长,周身硬壳油亮发黑,一对腭牙有拇指大小,泛着牙黄色的光泽。
金佩玉摸出一粒绿豆大小的饵药弹在地上,指了指树丛喝一声:“去!”金头蜈蚣一口吞下饵药,浑身上下热气氤氲,轮动二十一对步足,敏捷地消失在雪地中。
她又催促师兄几句,彭弋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取出一只紫红葫芦,还没来得及放出金头蜈蚣,六翅水蛇已凌空扑来,恰巧跌落在他身前。
只片刻工夫,“银角”已遭受重创,皮开肉绽,堪敌飞剑的鳞片破损脱落,皮肉间渗出丝丝鲜血,蛇身软搭搭趴在地上,像一堆烂草绳,口中不停吞吐着蛇信,显然吃了大亏。
魏十七心中一凛,猜想是毒剑宗的曲长老出手,否则的话,“银角”不会如此狼狈。
尽管“银角”已是强弩之末,彭弋仍不敢稍动,缺了碧鲮剑,他就像叫花子没蛇耍,只能寄希望金佩玉能及时召回金头蜈蚣,为他赢得喘息的时机。
一人一蛇四目相对,双双愣在那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金佩玉心中大急,默念法诀,竭力催动金头蜈蚣回头。
“银角”业已发觉眼前之人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当即昂起头颅,张嘴露出尖厉的毒牙,猛地向前一蹿,直扑向彭弋咽喉。彭弋本能地后退半步,用手挡住喉咙,眼看毒牙就要咬上他的掌沿,金头蜈蚣及时赶回,在蛇尾上狠狠叮了一下,“银角”吃疼不过,闪电般缩回身,抡起头颅重重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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