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那么眼高于顶的家伙,老实温顺得不像话,若说没在魏十七手上吃过大亏,打死他也不信。
魏十七从怀中掏出一张鞣制好的兽皮,摊在山岩上,外面粗糙不平,棕黑的毛皮间散布着淡金色纹理,内面呈蜡黄色,光洁如纸,以朱砂描绘出山峦、丘壑、深谷、密林、瀑布、溪涧、洞穴,寥寥几笔,标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拜托莫安川从阖天阵盘拓下的接天岭全貌,纤细入微,分毫不差。
他指指接天岭外的一处山坳,道:“这是虎子沟,如有要事,可到此地来见我。”言下之意,如无要事,就不必打扰。
小白看了他一眼,颇为诧异,舍身崖位于接天岭腹地,令府、阴梁、善机、福同、印相、将杀六峰遥遥环绕,坐镇于此,最是合适不过,他因何弃舍身崖而取虎子沟?
安德音与罗刹女却是心中一松,他二人巴不得魏十七离得越远越好,若当真驻留左近,早晚请安,胆战心惊之余,委实憋屈得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魏十七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阮长老也在虎子沟清修。”
安、罗二人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忽儿白一忽儿青,玉海内海的惨状记忆犹新,一缕游丝锁经络,性命操于人手,那滋味堪比最难熬的刑罚,还不如干脆死了爽利。
魏十七挥挥手,命诸妖退下,唯独留下了小白。
接天岭初识,他只是仙都派一个冬猎的寻常弟子,兜了一圈,又回到了接天岭,已成为御剑宗倚重的中坚,小白心情有些复杂,光阴易逝流年改,眼前的男子脱胎换骨,一路奔逸绝尘,而她只能瞠乎其后了。
“接天岭交由重九、安德音、罗刹女、游鲲四妖,可有大碍?”
小白怔了怔,道:“无妨。”
“那就好。你随我去虎子沟,无须留在接天岭。”
这样的安排很让人意外,小白不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强弱之势颠倒,心态亦随之发生微妙的变化,她有些不知所措。
魏十七没有在意她的反应,低头审视着兽皮地图,片刻后卷起收入储物镯中,招呼小白一声,驾起如意飞舟,往虎子沟而去。
无移时工夫,二人降落在山坳中,阮静迎将上前,见小白规规矩矩站于一旁,怔了怔,笑道:“原来是你!”
小白眨眨眼,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她,可她口气中怎么透出些许亲昵?联想到方才魏十七所言,恍然大悟,道:“莫非……莫非是阮长老?”
阮静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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