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石峰永远都找不到的。
对此魏十七的答复是交易,章程保障下的明白交易。
让褚戈感触良深的并非“交易”,而是“明白交易”。不是公平交易,只是明白交易,魏十七拟定的章程就张贴在东溟城口,白纸黑字,条款清清楚楚,占到便宜也好,走眼吃亏也好,都是交易双方的事,东溟城只按章程处置,绝不逾雷池半步。
在昆仑嫡系有这样一种声音,东溟城依托赤星城、接天岭和鬼门渊,急速扩张,前途无量,与其听任魏十七坐大,不如及早将其召回流石峰,尊为昆仑长老,另遣心腹掌控此城。
就连御剑宗的莫安川都保持沉默,没有出言反对。
褚戈奉掌门朴天卫之命,亲身至此,一方面是见证东溟城的繁荣,另一方面是探探魏十七的口风。将心比心,回流石峰挂个长老的虚名,何如留在虎子沟来得自在,摘桃子这件事,他也觉得难以启齿,但师尊有命,不得违抗,更何况,他私下里也以为,东溟城最好掌握在昆仑之手,魏十七此人……不受控制。
夜幕之下,星斗灿烂,魏十七与褚戈立于山崖之上,俯瞰黑暗中的城池,点点烛火摇曳游弋,安详而宁静。
“魏师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们平辈相交,褚戈从未如此客气过,按说魏十七应当回以“师兄但说不妨”,但这一次,他却沉默不语。山风凌厉,吹得二人衣袍猎猎作响,一阵寒意忽然从心底升起,褚戈隐隐觉得不安,他的来意和心思,似乎瞒不过对方的双眼。
这些年未见,他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流石峰后悔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褚戈犹豫了片刻,坦然道:“是,后悔,又忌惮……没想到你折腾出这么大的基业……覆灭太一宗的那人迟迟未到,人心不足,也是常情……”
“迟了。”
“咦?”褚戈心中一凛。
魏十七从眉心间挤出藏雪剑丸,捏在指间轻轻搓着,心念微动,弹出一柄蓝幽幽的飞剑,月光之下,一抹光华流转不定。
褚戈身不由己退后半步。
魏十七提起藏雪剑,一缕墨蓝细线从剑尖垂下,弯曲流淌,似水随形,在虚空中留下一个符箓,符成,雷声隆隆。最后一笔提起,又顺势落下,第二个符箓如行云流水,符成,疾风决荡。
以剑为笔,墨线为墨,雷符,风符,乾符,坤符,火符,水符,离符,坎符,一个个符箓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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