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话带到。”
魏十七瞥了他一眼,“你这就打算走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卢胜小心翼翼道:“城主还有什么吩咐?”
“不通报一声,就闯到别人家里去,手持凶器,意图不轨,你说说看,按律法,应当怎么判?”
卢胜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当了一回恶客,贸然闯入东溟城,虽说有傅谛方为他撑腰,但终不能顺顺当当离开此地,总得付出点代价。是废了一双招子,还是一条胳膊一条腿……其实对修士来说,盲眼复明,断肢重生,都不是什么难事,所谓代价,一定要让人肉疼,疼到心底,打落牙齿和血吞才行……
他“咝咝”倒抽着冷气,脸上肌肉抽搐,像极了牙疼,憋了半天,嚅嚅道:“那个……先天鼎就当是赔礼,另外还有一篇上界的祭炼口诀……”
魏十七点点头表示满意,朝阮静招招手,把卢胜交给她,便撒手不管,信步消失在沉默之歌。
一刹那,卢胜有一种冲动,把她擒下,擒下擒下擒下,擒下她要挟魏十七,这样就可以夺回先天鼎了……洞天至宝,尚未捂热就要离手,犹如虎狼折了爪牙,怎么舍得……种种念头此起彼伏,他垂下眼,视线落在那青衣少女手中,小手白腻如玉,握着一只赤铜阵盘,盘中蚀刻了山川河流,辰宿列张,宝光盈盈,显然不是凡物。
南斗六星在夜空闪烁,星力澎湃,如倒悬利剑,卢胜随即打消了念头,将祭炼先天鼎的口诀一字不差交出,顺从得就像狼口下的小绵羊。
阮静天资聪颖,只听了一遍,就牢牢记在心里,她反复盘问,每一句都问在关节紧要处,卢胜不假思索,坦然回答,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动歪念,否则的话,真会被她察觉。
确定口诀无差,阮静点点头,放其离开,卢胜深深一揖到底,转身走出了这座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城池。在这座叫东溟的鬼城里,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卢胜心中清楚,经历了这一切,他再也不能回到过去,孤悬海外,旦夕苦修,坚忍的心性已经荡然无存,他有了新的渴求,这渴求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魂魄。
终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再也不离开。
阮静将先天鼎收起,细心检视一番,发觉鼎身有数道深邃的裂痕,业已伤及洞天仙境,果然,连涛山一战,先天鼎受损非小,堂堂洞天至宝,只能用来砸人摄人,比起瀑流剑都大为不如,实在可惜了。
不过魏十七并不在意先天鼎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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