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细看,旗上一片空白,竟不见恶鬼的行迹。
魏十七急冲而下,刀光森森,两头海婴兽抢上前护主,祭起明珠,舞动钢叉,将其死死缠住,海勋趁机腾出手来,用力捶打着胸膛,张口吐出一颗碗口大的明珠,跳到魏十七头顶,洒下数道黄光。
魏十七周身一紧,如同落入流沙之中,行动变得无比迟缓,连带那两头海婴兽亦逡巡不前,口眼张翕,挥不动钢叉。妖族神通千变万化,究其根本却有相通之处,魏十七顿时记起悫人首领独眼一瞪,射出黄光,运转艮土之气制敌,当下毫不迟疑,全力催动魂魄之力,骨节劈啪作响,青筋鼓起,像一条条扭动的小蛇,身躯徒然胀大一圈,开声吐气,仗着神兵真身,强行挤开艮土之气,连出两刀,将困于黄光中的海婴兽双双击毙。
吹雪钩,阴阳两界旗,尘沙珠,海勋出尽法宝,三度出手,都奈何不了对手,反被他因势利导,接连斩了三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他恼羞成怒,张口一吸,将尘沙珠吞入腹中,身躯一缩一放,抖得像羊癫疯发作,一双昏黄的眼珠死死盯住魏十七不放。
魏十七心中一凛,不进反退,落在荒岛之上,拾起掉落的狼牙棒,全神戒备。
海勋鼓动血脉之力,七窍中淌出黏稠的鲜血,一张脸像哭,又像笑,声音愈来愈尖细,“小辈,渊海岂容你撒野,拿命来!”话音未落,身后刷地浮现一具法相,兽头人身鱼尾,庞大的身躯介于虚实之间,若隐若现,在渊海上空悠哉游哉。
妖族不惜损耗本源,催动血脉之力克敌,这是最后压箱底的手段了,或返祖化形,或凝结法相,神通不一而足,大致而言,血脉越纯威力越大,海勋能放出如此庞大的海婴法相,在王族中亦颇为罕见。
法相一出,海婴兽王族感同身受,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这片荒凉的海域。
连天波涛骤然一静,海勋心跳如擂鼓,双眼被淤血遮掩,天地万物蒙上一层淡淡的血色,他惨笑着“嘎嘎”尖叫,三轮赤日相继暗淡了一瞬,渊海冲天倒流,被海婴法相一口吸入腹中,硕大无朋的身躯变得凝固坚实,海面平平随之下降了丈许。
魏十七脸色有些古怪,面对海婴法相的威压,他非但不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痛快得想要大喊大叫。他慢慢仰起头,眯起眼睛,寒光星星点点,呼吸若有若无,丹田之内的妖丹翻腾跳跃,身上的衣衫片片破碎,露出黝黑结实的身躯。
一道巴蛇的虚影从后背蹿起,盘踞在天地间,目光森然,睥睨天下,视海婴法相如一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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