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焦香扑鼻,虽然缺盐少酱,比寡淡的白水煮腥鱼不知好吃多少倍。总算周吉还记得屠真,扭头寻了片刻,欲让上一让,屠真没有露面,他便自个儿吃了,连骨头都敲碎了吸髓吃,啧啧有声。
一回生二回熟,周吉的甩手刀愈来愈精准,从山鼠到竹鸡,到黄獐,到野猪,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但凡出手,例不虚发,屠真算是看明白了,他虽未刻意祭炼此刀,却每时每刻都在祭炼此刀,星屑解牛刀早已深深打上了他的烙印,成为一宗运转随心的法宝,只是他并未以真元催动,只作一柄砍树捕兽开膛割肉的短刀用而已。
有了星屑解牛刀,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周吉乐此不疲,一门心思当起了猎户,三天两头往山林里跑,捕到猎物,在火上烤熟了,狼吞虎咽,敲骨吸髓,兽皮或披或垫,鼾声如雷。玉瓶内的丹药一颗颗减少,他体内真元日渐壮大,汇成一条缓缓流淌的大河,静水流深,滋润着脏腑筋骨,经络窍穴,修为大有长进。
这一日,丹药终于服完,他怅然若失,将玉瓶摩挲良久,藏回陶罐中,举步离去。行出数武,停下脚步,望一眼土屋,望一眼草棚,望一眼山涧,一声叹息,再不回头。
他跋涉数日,攀上山崖,一路行至浮宫前,毫不犹豫推开那两扇命运之门,在屠真的注视下踏入大殿。
抬头望去,魏十七端坐于榻上,身前浮起三团光亮,其中各有一物,或升或降,宝光流转不定。周吉好奇心起,走近去观望,却见左侧是一枚式样古朴的旧锁,貌不惊人,居中是一座九层八面的金塔,黯淡无华,右侧是一座赤红的玉山,忽明忽暗。他一看便知,锁是混沌一气洞天锁,塔是昆吾金塔,山是赤焰玉山。
魏十七目视他片刻,缓缓道:“这混沌一气洞天锁内,藏有一处洞天,屈指算来,下界已过万载,物是人非,沧桑变幻,不知变成了怎样一番模样。你且去下界一行,有两件事要办,其一,查看定星锥是否无恙,天魔有无脱身之虞,其二,寻得炼妖剑,带回此界。此锁历天魔、天妖、妖奴数番劫难,本源受损,眼下只能承受洞天境,你在下界暂且压制修为,待回来后,再独占一岛,择机破境。”
周吉低头寻思片刻,坦然道:“以洞天境修为去往下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无妨,再赠你一道保命的手段。”魏十七早有打算,催动杀意,曲指一探,一缕游丝电射而出,没入他眉心。
杀意凝成游丝,蜷缩于泥丸宫内,周吉咂咂嘴,犹嫌不够,道:“孙猴子脑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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