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心中一动,察觉这足踏木鼎、手挥血河的女子非同寻常,倒不是说她道行深厚,神通广大,凌驾于自己之上,适才她一弹指破去渡星剑,以他的眼力,竟看不出端倪。只是渡星剑震颤之际,他隐约察觉到一丝诡异的魔气,稍纵即逝,难不成眼前姣好女子,竟是潜伏至深的白发魔女?
他化自在天魔王波旬乃是天庭大敌,正阳四宫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天魔勾勾搭搭,妄图对抗大雷音寺,丧心病狂,其心可诛。仇真人愤怒之余,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引动星力,将星屑凝塑为诸般法宝,接二连三攻向帝朝华,极尽变化之能事。
帝朝华见招拆招,步步紧逼,一时也腾不出手来,赤金钵盂无人操控,屠真压力略轻,稳住了阵脚,双手紧紧撑起乾坤宝幡伞,却再无余力相助。
云浆殿外,朱蝉托着下颌看了片刻,扭头向魏十七道:“你的手下似乎是不成了!”
话音未落,房铃子将剑诀一引,飞剑斩落,弃柏癸,取猪婆龙。无有柏癸顶在前,猪婆龙哪里敢捋其锋芒,急忙祭起河山九曲衣,将周身裹得密不透风。不想房铃子暗下杀手,这一剑势如奔雷,飞剑由实转虚,穿过河山九曲衣,锋芒乍现,将猪婆龙开膛破肚,脏腑淤血喷/泄而出。
那猪婆龙要害被重创,踏不得浪,一头栽落水中,他极是硬气,兀自强撑着不现原形,双目圆瞪,举起一只四四方方的玉升壶,口对着口,将星药倒入腹中。然则这一切都是徒劳,房铃子这一剑暗藏玄妙,剑气入体,早已切断了一切生机,猪婆龙妄图吞下星药回天,只是痴心妄想。黏稠的白浆躺下喉咙,异香扑鼻,化作飞鸟走兽,从腹中四散奔逃,点血不沾,猪婆龙身躯一僵,如遭雷击,顿时身死道消,尸身沉入水下。
鬼头鱼王柏癸看在眼里,暗自鄙夷,心道:“这白痴,得了星药不吃到肚里,藏藏掖掖,到头来便宜了别人!”
果不其然,房铃子一剑斩杀猪婆龙,将无主的玉升壶摄入掌中,轻轻一晃,四散的星药鱼贯而入投入壶中,她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手纳入袖中,目光转为凌厉,投向了鬼头鱼王。
柏癸叫苦不迭,鬼使神差叫道:“老子可没星药剩下来!”
房铃子双眉一挑,引动飞剑斩去。猪婆龙的下场犹在眼前,脏腑淤血飘在水面,尚未散去,柏癸哪里敢硬敌,翻身钻入水下,现出鬼头鱼原形,甩尾掀起滚滚浊流,九曲十八折,落荒而逃。
才逃出数丈,他便懊悔不已,这一番丑态,尽数落入云浆殿主眼中,等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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