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法宝,充实诸殿,契合鸳鸯阵所用。
深渊魔物来袭,一战定乾坤,仇真人窥得真切,群战混战乱战不同于单打独斗,大军呼啸而来,天崩地裂,摧枯拉朽,任你有千般神通万般手段,也施展不出一二,俗语云“蚁多咬死象”,何况对方并非是蚁,而是一群钢筋铁骨不畏死的凶狼。魏宫主有先见之明,不以凡间兵法为轻,传下鸳鸯阵,梅殿主亦有先见之明,详加推衍,定为五明宫诸殿之根本战法,才有惊无险渡过了魔物大军的冲击,堪称诸宫第一。
鸳鸯阵的关键,一在人,一在器,远近交攻,盾筅枪矛不可少,数番厮杀,损毁不在少数,魔物筋骨乃是上好的宝材,善加利用,可补器械之缺。仇真人于炼器之术下过一番苦功夫,也曾赴兜率宫打下手,从李老君冶炼真宝,他仔细忖度片刻,提了几条可行的方略,末了道,如能向李老君借得阳钧炉,以雷火炼器,可平添三分把握。
若魏宫主开口,莫说借得阳钧炉,便是请李老君亲自出手,也是一句话的事,不过魔物筋骨终非天材地宝,仇真人开炉炼器足矣,无须劳动兜率宫主大驾。
梅真人议定此事,修书一封,请仇真人亲自走一趟。
兜率宫远在三十三天外,杳无音讯,李老君沦为阶下囚,于云池旁结庐而居,帝子虽不加以约束,他却有自知之明,不得召唤,终日只在庐内静坐,看云池雾生雾灭,催动法力祭炼阳钧炉,无有兜率仙界灵机支持,只能说聊胜于无。
仇真人递上书信,于庐外静候,心如古井不波。当年在菩提宫之时,李老君高高在上,哪里将他这小小殿主放在心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当杂役童子使唤,不过仇真人并无怨尤,正因这一段机缘,他得以亲手催动阳钧炉,目睹雷火八蛟出入火眼,于炼器之术别有会心处,获益匪浅。世易时移,沧海桑田,如今他在五明宫中,重为彗月殿主,而李老君将功折罪,境况不无凄凉,一念及此,恍若隔世。
李老君将云浆殿主的书信从头到尾看了数变,字迹秀丽,言辞温和,隐隐透出慵懒之意,他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女子的身影,风姿卓越,面目却模糊不清。孤家寡人,连侍奉的童子都没半个,李老君于天庭诸殿所知无多,但书信之上,“五明宫”三字刺入眼眸,利如刀剑,令他不得不在意。
他曲指轻弹信笺,若有所思,纸墨质地虽好,却是出自凡间,非仙家所造,云浆殿主当是念旧之人,于下界习用之物不愿轻弃,这倒也罢了,令他介意的是,居然有人为她去往下界,巴巴寻来凡间的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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