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能克敌制胜。吞江巨蟆潜藏不出,水战非比陆战,他自忖手段有限,与之激战,只恐不是对手,猛回头,望见韩十八侯哑巴只在不远处,一时病急乱投医,厉声喝道:“尔等还不下水杀敌,更待何时!”
江水煮成一口锅,吞江巨蟆连吞数头魔物,炼化血气,气力渐长,掀起滔天巨浪,大肆反扑。魏十七微一犹豫,铁猴灭了那巨蟆也不难,只是解开铁链铁钎,引动血舍利,只怕落在有心人眼里,露出破绽,既然如此,干脆快刀斩乱麻,助鬼火川一臂之力。
他凌空蹈虚,一步跨出,赤铜铸恨棍滑入掌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棍击落江面,刹那间风平浪静,江水凝滞,血神丹放出深渊气息,磅礴如潮,江水再度哗哗流淌,如被一双无形大手分开,水墙高逾千丈,缓缓退向两岸,露出江底礁石,一头巨蟆伏于石上,呱呱大叫,寸步难移。
一棍分水,力压巨蟆,鬼火川顾不得惊叹,双手齐齐按下,全力以赴催动血气,百余道血符从掌心飞出,落在吞江巨蟆背上,回环勾连,化作一道禁制,如烙铁入肉,滋滋作响。
巨蟆浑身一颤,肚皮鼓胀,张开血盆大口,哇一声,呱一声,将适才吞食的魔物一一吐出,血气被夺,尸骸为胃液腐蚀,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幸存的精卒同仇敌忾,一涌而上,不遗余力施展手段,将巨蟆乱拳打死,一道血气冲天而起,左旋右转,凝作一团颤巍巍血珠。
魏十七将赤铜铸恨棍轻轻一摆,水墙轰然塌落,血珠落于棍头,倏地滚落掌心,旋即消失无踪。数息后,深渊气息鼓荡不息,他长长舒了口气,双眸血光大盛,状若魔神。
戚河进退如电,拳似流星,一口气连出百拳,将对手硬生生逼退数步,稳稳立于江面上,大笑道:“胡疯子,吞江蟆已毙,尔等还有什么手段!”
“胡疯子”名为胡风,与戚河缠斗多时,不落下风,这百拳虚实不定,变幻莫测,他拼尽全力,双臂轮得如风车,仗着一股子疯劲,好不容易才撑下来,身上兀自吃了十余拳,嘴角渗出黏稠的淤血。吞江蟆死了?这可怎生是好!他伸手搔搔脑袋,即是困惑,又是苦恼。
胸腔内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咚,几乎要跳出腔子,戚河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沸腾的血气,将手高高举起,插于山崖之上的大纛拔地而起,忽喇喇斜斜飞下,不偏不倚,径直落入他掌中。戚河高举大纛,在江水江风中猎猎飞舞,大喝一声,远处杀声震天,黑压压一片,无数魔物踏着江中断木,奋勇冲上前。
胡风摇了摇头,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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