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拔山大感诧异,镇柱内兵将乃奇气衍化,多半浑浑噩噩,残忍嗜杀,似那精瘦的镇将一般,灵智已开,满肚皮不情愿写在脸上,行事露出几分性情,着实难得!不过主上怎地召出这么个惫懒的家伙,看上去不怎么靠谱,他稍一犹豫,主动向魏十七挑明道:“韩道友相助契染,所为何事,所求何物,不妨直说。”言下之意,若只为些许好处,他未必就开不出来,此举实与樊隗之命相抵牾,不过樊拔山自有主张,并不惟命是从。
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樊拔山身为西方之主的心腹臂膀,彼此知根知底,主上手头所剩的家当,也已随着尸山血海大阵付诸东流,此番涸泽而渔,谋取“藏兵镇柱”,乃是跳出深渊的最后打算,好比富家子中途没落,将祖辈积蓄尽数变卖,携细软跑路。落荒而逃,里子都不要了,又何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魏十七目视“藏兵镇柱”,摇首道:“你做不了主。你也给不起。”
樊拔山察言辨色,猜到他觊觎“藏兵镇柱”,胃口如此之大,那就是没得谈了。他亦是果决之人,说翻脸就翻脸,血气上涌,一张脸涨得通红,五指一并,血气化作利刃,吞吐不定,双足一蹬猱身而上。
樊拔山的战力稳稳压过都铎一头,但与转轮王麾下三巨头相比,等而下之,魏十七大半注意仍落在镇柱镇将身上,不知何故,他感到莫名的威胁。
樊隗遥遥相望,樊拔山向来拿的定主意,他自作主张也就罢了,那镇将如此惫懒懈怠,令他大为不悦。他冷冷哼了一声,将镇柱在掌中敲了几下,随手插在腰间,弹出五指凌空抓去,又摄出另一根镇柱,毫不犹豫一拗两断。
镇柱断折的刹那,耳畔响起一声绝望凄厉的怒号,藏兵洞地动山摇,烟尘四起,洞天崩塌,天地万物化作灰烬,魏十七窥破眼前种种只是幻象,不为所动,那镇将却神情大变,坐立不安,流露慌乱惶恐之色。
幻象弥漫数息,嘎然而止,樊隗将两截断柱握于掌中,奋力一甩,一道奇气如轻烟,如薄雾,飘飘袅袅钻出镇柱,骤然凝固于空中,纹丝不动。
樊隗逐一松开触手,五条饱满,三条干瘪,眸中闪动着异样的赤芒,脸上每一道伤痕都在扭动,蓦地鼓起一吹,奇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入“藏兵镇柱”,镇柱深处隆隆作响,烟尘四起,节节缩小,转眼便只剩下一人多高。
樊隗从腰间抽出仅存的镇柱,冷冷瞥了那镇将一眼,尚未作势,镇将便已凭空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魏十七身后,起掌插向他后心。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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