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样拱了拱手,道:“乌照见过南明王,幸会,幸会!”他嗅觉灵敏,立于南明神域外,小心翼翼,绝不越雷池半步。山涛如何看得起这等异物,炼化了本命血气,巴巴送上门来,正好物归原主,他催动神域向前压去,乌照尝过苦头,哪里肯陷入其中,抢先将身一纵,化黑烟退避三舍。
乌照虽未出手,却引得山涛分心旁顾,管虢公终于喘了口气,伸手在左臂上一按一抹,本命血气渗入创口,骨屑不再飘出,但那一道裂痕却永远无法愈合,血符流动至此戛然而止,却是废了小半条胳膊。山涛身经百战,旋即察觉对方的用意,当即弃乌照不顾,返身扑向管虢公,血气法则一道道落下,管虢公左支右挡,百忙之中拿眼光去瞥乌照,却见他只在神域外逡巡,不肯舍身踏入其中,肚子里不禁破口大骂。
无移时工夫,管虢公右腿被血气法则侵蚀,破开一道深深裂痕,骨屑一股脑喷出,瘸了个腿进退两难,眼看大势已去,山涛蓦地将南明神域一收,飘身退出数丈,脸色阴晴不定,举目望去,前方又多了一员镇将,手持八棱破甲槊,跨一匹独角乌烟骓,杀气腾腾盯着自己,胸腔中似乎燃烧着一点火焰,虚无缥缈,气息十分诡异。
管虢公并未见过藏兵镇将,不过瞧他的模样似友非敌,相助也罢,搅局也罢,这具肉身总算是保住了。他伸手按住右腿,催动本命血气,阻止白骨继续崩解,心中琢磨着,为何韩十八还不现身,来的反而是一个异物,一个镇将?难不成韩十八如此慷慨,将两份本命血气分别赐
予了他们?心念动处,眉心镇珠内精芒点点亮起,管虢公起心意感应,乌照确是炼化了一份本命血气,但那镇将体内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点纯青的火焰,吞噬了心脏,在胸腔中一涨一缩,跳动不息。
山涛入主深渊之底,体内血气浩如烟海,正有无穷资粮,藏兵镇将按捺不住胸中渴求,顿时凶性大发,双腿猛一夹,独角乌烟骓破开四蹄,肆无忌惮撞入南明神域。山涛微微眯起双眼,操纵血气法则擒拿镇将,不想对方掀起八棱破甲槊,大开大合,引动一缕纯青色的焚天之火,撕开神域,吞噬血气,当胸一槊狠狠捅去。
山涛心中打了个咯噔,这一惊非同小可,神域对神域,法则对法则,这是颠扑不破的铁律,为何这一缕纯青色的火焰如此特异,吞噬血气为资粮,如入无人之境?面对三大强敌夹攻,他凛然不惧,但焚天之火一出,血气法则如雪狮子向火,却令他顿生退意。
焚天之火只燃烧了数息,吞噬海量血气,如吃饱犯困的猛兽,倏地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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