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一面燃狼烟向夹关报警求援,一面使尽浑身解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倾合城之力,逐一化解敌军的攻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翟云骇然发觉叛军纪律严明,进退有度,每一轮攻伐都及时撤下伤员,保存有生力量。他心中一阵阵发怵,此番赵伯海所谋甚大,谷梁城只是第一步,他们真正的目标,恐怕在夹关以东!
昼夜不眠,苦苦撑到第十天,夹关的援军还没有到,城中箭支木石耗尽,士气低落,与此同时,赵伯海又添了一把火,许诺城破之后,屠城三日,叛军声势大振,发动又一轮猛烈的攻击。
翟云顶盔贯甲,亲自上城楼督战,暗命亲兵在东西两翼备下“金汁”,然而叛军多有骁勇之士,竟从中路登上城头,站稳了脚跟,这才导致秦重趁乱突入,于混战中生擒翟云。牙将侯得标早存了贰心,见大势已去,偷偷打开城门,引叛军入城。局势一泄千里,有侯得标接应,叛军如入无人之境,不到半个时辰,谷梁城就落入赵伯海之手。
侯得标奉命前去说降,白费口舌,翟云决意以死报效朝廷,保全一生清名,赵伯海尊重这位老对手的选择,没有勉强他。斩首前,翟云要求见一见在幕后指点叛军的高人,赵伯海答应了他。
就这样,翟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了幕后的谋主,叛军的智囊,韩兵韩大略。他们之间有一段耐人寻味的对话。
“临冲吕公车,锇鶻车,撞车,云梯,塞门刀车,尖头木驴,巢车,这些攻城的器械,向来秘不示人,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兵书上尽有,依样打造罢了。”
“家学渊源,还是另有师承?”
“京师糜烂,书商唯利是图,多花些金银,便是藏在大内宝库,也有法子弄出来。”
“你又是怎样说动侯得标的?”
“侯得标起于寒微,最懂趋利避害,说动彼辈,威逼利诱即可。”
“如何威逼?”
“我伪造了他与赵帅暗通款曲的书信,连他本人都分辨不出真假。侯得标一向跟你不和,这封书信一旦落到你手里,他不掉脑袋,也得进大狱,两相权衡,自然知晓取舍。”
“……识人不明,是我的失察。那么利诱呢?”
“城破之日,侯得标和他的手下可以屠城三天,之后去留皆可。愿留,赵帅将委以重任,愿走,他可以带财物和女人离开,我们绝不阻拦。”
“屠城,你们可真够狠的……”
“翟子鹏,你虽是个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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