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吩咐,一扭头,眼梢瞥见二人穿过大堂,往后院走去,心中并没有十分在意。
等了小半个时辰,新鲜热辣的醒酒汤已经煮好,却不见何衢回转来,难不成是拉稀软了腿脚,跌在茅坑里爬不出来了?店小二匆匆赶去后院,站在茅厕外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回答,捏着鼻子走进一看,窗户半开半阖,四下里空无一人。他心中不禁犯了嘀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丢下手头的生意,赶着去找掌柜回话。
三闾酒楼后院,隔了一道高墙,是一条幽深幽静的小巷,何衢双手反绑,嘴里填了三颗核桃,一条毛巾勒住口鼻,从头到脚套在麻袋里,粗麻绳缠得严严实实,塞进马车,一路的的,不紧不慢送入了赤龙镖局的地窖。
刘岳解开麻袋,将何衢倒了出来,囫囵还算囫囵,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是精神萎靡,一个劲翻白眼。扯下湿漉漉的毛巾,却见他两颊鼓胀,被什么东西撑得肿胀/红亮,模样像松鼠,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淌。抠出一颗核桃,再抠出一颗,又抠出一颗,亮晶晶沾满了口水,何衢长长舒了口气,放了个响亮的臭屁,刘岳摇了摇头,这都是谁干的缺德事,塞三颗大核桃,想得出来!
还没顾得上拷打盘问,罗挺忽然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何衢身上。他破了气门,一身功夫付之东流,身躯千疮百孔,又被双股湿麻绳五花大绑,牢牢捆在柱子上,按说是一条死鱼,翻不了身。不想众目睽睽之下,新伤旧伤转眼痊愈,罗挺浑身肌肉鼓胀,力量如涌泉,麻绳寸寸断裂,轻易就挣脱束缚,怒吼一声,朝刘岳扑去。
李一翥反应极快,反手抽出后背大剑,沉身扭腰,将对方阻了一阻。罗挺一拳击中剑脊,嗡嗡作响,似非血肉之躯,力量大得异乎寻常,李一翥胸口一闷,立足不稳,连人带剑摔将出去,后背撞入泥墙,陷入大半,只留手足在外。饶是他气功精湛,被这一击之力所伤,脏腑震荡,手足酸软,一时间动弹不得。
刘岳心知不妙,提起何衢振臂一掷,挡他一挡,哪知罗挺失去理智,十指如钩,抓住何衢双肩轻轻一撕,生生扯作两半,内脏鲜血哗啦撒了一身。刘岳号称“无影剑”,走南闯北,在江湖上也是号人物,常听人自诩“手撕虎豹”,心中不以为然,不过押镖走江湖,最要紧是“人脉”,花花轿子人人抬,也不去戳穿,当真凭了双膀之力,将人撕成两半,却还是第一次目睹。他哪里敢硬扛,闪身躲在一旁,汗毛倒竖,一颗心怦怦乱跳,比初出茅庐时独斗劫匪还要紧张。
罗挺浑身是血,形同恶煞,嘴里不知咀嚼着心还是肝,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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