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不愿承我的情,生怕牵扯上什么瓜葛,对不对?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心里……总是万分感谢你!”这并非客套话,当然若没有他那一刀,她清白的身子早就断送在姜二毛手中,倾五湖三江之水也洗不干净,郭传鳞的大恩大德,她时刻记在心中,须臾不敢忘怀。
郭传鳞搔搔脑袋,露出一丝腼腆,道:“好吧,我承你的情。你爹给我那几件首饰,大多遗落在叛军中了,只留下一块花佩,据说是‘老种玻璃地翡翠’,是少有的精品,一直压在枕头下面,待会找出来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秦榕嫣然一笑,心道:“他总是要算得清清楚楚,接受了我的谢意,就要把钱财撇干净!”她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区区一件翡翠饰物,哪里放在心上,随口道:“我听爹说,那块花佩出自名家之手,可惜有一处花枝雕得略有瑕疵,否则的话,当真价值连城。给出去的东西岂能收回来,谷梁秦家丢不起这个脸,你还是留着把玩吧,不值什么。”
郭传鳞讪讪道:“我是个男的,留着花佩也没什么用……”
秦榕调皮道:“可以送人啊!”她本来想说“可以送给心上人”,女孩子家毕竟脸皮薄,这种玩笑话说不出口。
“那就送给你好了!”话才出口就觉得不妥,郭传鳞记起韩兵让他把花佩收好,将来送给中意的女人,作定情之物。
秦榕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眼波流转,既不说“好”,也不说“不要”。
“对了,你脸色不错。”她不再是以往病恹恹弱不经风的模样,连带性情也开朗了很多,言笑晏晏,别有一番动人。
秦榕笑道:“那是因为太阳晒的!”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病全都好了?”
秦榕心情不错,絮絮叨叨告诉他,李上使虽然没收她为徒,但赐下丹药让她调养气血,丹药吃完,过往的病症怅然若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郭传鳞哈哈大笑,什么“怅然若失”,什么“再也找不回来”,秦师妹真会说笑话!他弯腰拎起木桶,在寒沥泉中满满汲了两大桶泉水,毫不吃力地担在肩头,道:“走吧,我们下山去。你见过我师父了吗?”
“没有,听李师妹说,他天没亮就下山了,留下话说傍晚回来。”秦榕歪着头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呃,你笑什么?”
“都说你们长支练的是笨功夫,果然如此!”
“长支?”郭传鳞有些纳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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