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公平!爹让我们三个都猜一猜,谁猜对了,就传他一套得意剑法——一点都不公平!他根本就不用猜,他早知道蛼螯可以煮粥,而且还尝过不止一次!”
秦榕掩嘴轻笑道:“原来是这样,那蛼螯煮粥一定很特别了,难为他记得这么仔细!”
“对了,咱们也尝尝味道!”李七弦跳起来,又取了三个碗,各舀小半碗粥,递给秦榕和洪鲲。秦榕用调羹舀了少许,送入口中品尝,果然鲜美异常,没有寻常海鲜的腥味。
郭传鳞道:“这粥煮得不得法,应该是用粳米和糯米各一半,淘净了放入蛼螯一起煮,煮到水米融和,柔腻如一才好,吃时挑出蛼螯,佐以咸菜。”
李七弦扁扁嘴村了他几句,道:“就数你挑剔,吃个粥都这么讲究,以后谁嫁给你当老婆,可有的受了!”
郭传鳞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厨子打门口经过,他停住脚步,诧异道:“这是扬州韩府煮蛼螯粥的法子,原来你也知道。”
“扬州韩府”这四字引起了郭传鳞的注意,他把厨子叫进来,询问韩府的事。那厨子不明就里,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说起扬州韩府,最早是做珠宝生意起家,发达后在扬州最繁华的盐埠街购地起宅,教导子弟读书博取功名,三十年间出了一个状元,两个举人,十来个秀才,眼瞅着从豪商变成官宦世家,历任扬州知府都卖他们几分面子,生意也越做越大,日进斗金,财力雄厚。
韩家子弟各依所长,习文的习文,学武的学武,做官的做官,做生意的做生意,没什么才能,就送到乡下去种田,老老实实守着田庄过日子,三十年积淀,出头露脸的俊才不在少数,足迹遍布中原,织成一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烈火烹油,权势一时无二。但在七八年前,韩家遭受灭顶之灾,族长韩扬和他的三个儿子被官府缉拿,以谋逆的罪名处斩,韩府也被查封抄家,不论直系旁支,子弟俱流放至边关为奴,盛极一时的大家族就这样土崩瓦解,让人唏嘘不已。
韩府衰败后,奴仆厨娘各谋生路,流落四方,煮蛼螯粥的办法,就是从他们手里传出来的。
厨房外忽然有人插嘴道:“不对,扬州韩府不是犯了谋逆大罪,是得罪了皇城的大人物,才惹来泼天大祸的!”
话音未落,一人施施然踏进来,身如挺松,面如冠玉,鼻如悬胆,目如晨星,目光在秦榕脸上一转,微笑道:“洪师兄,李师妹,秦师妹,这位想必是郭师弟吧,幸会,幸会!偶然听到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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