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死角,心中有些无奈,这节骨眼上露了形迹,定会引来怀疑,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残废到处乱跑,像没头苍蝇一样找跌打医生。
片刻后,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像潮水一样退出凶宅,推搡踩踏,哭的哭,叫的叫,乱成一锅粥,有人嚷嚷道:“快,快去禀报知府大人!有个胖子死在里面了!”
郭传鳞心中一动,反倒不急于觅路离开,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贺知府,最先赶到凶案现场的是魏通判,身后跟着几名捕头,一干提刀持链的差役。魏通判听几个胆大的闲汉七嘴八舌说了几句,朝案发凶宅张望片刻,正待开口,忽听得一声轻微咳嗽。
魏通判下意识抬起头来,只见深巷另一头,知府大人的拳棒教头露出半张脸,鬼鬼祟祟朝自己颔首示意,心中不觉打了个咯噔,暗道:“见鬼,他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他杀了里面的胖子吧!”他脸上不动声色,命差役守住凶案现场,不得擅离职守,彼辈都是精明人,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一干闲汉拦在外面,板起面孔盘问,不准胡乱张望。
魏通判揉了揉鼻子,举步走上前,正打算招呼一声,猛地见他衣衫破裂,浑身是血,直如凶神恶煞一般,一句“郭教头,这么巧,又见面了!”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口。
郭传鳞低低笑道:“魏通判,这么巧,又见面了!”
魏通判脸色僵硬,差点憋岔了气,郭传鳞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魏通判听到“华山派”三字,小心肝不禁颤了颤,华山派乃仙城下宗,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更为关键的是,大梁国的储君梁治平似与华山派有些牵扯不清。他伸长头颈望了望不省人事的冯笛,觉得运气实在是差,心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邓将军才关照下来,他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事到临头,也无法推脱,魏通判无可奈何,只得让郭传鳞稍安勿躁,回头招呼差役把看热闹的闲汉都驱散,逗留不去的一律按疑凶论处,押到衙门候审。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通判大人一发话,众人当即一哄而散,押到衙门候审,按疑凶论处,不死也得脱层皮,看热闹也就罢了,谁愿意趟这浑水。
几个捕头看出了苗头,彼此交换眼色,推了曹伦前去回话。曹捕头慢吞吞凑到魏通判身边,说了几句凶案的事,低声问他怎么办。
魏通判略一沉吟,命他唤仵作来验尸,查封凶宅,多派些人手严加看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顿了顿,他又让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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