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看看狐首丘,又看看田嗣中,搓着厚实的双手笑道:“原来二位是旧相识,相逢即有缘,何不坐定同饮一杯热茶?这鬼天气,明明有日头,阴冷得紧,来来来,喝杯茶暖暖身,不是贫道夸口,这茶等闲也喝不到!”
有道是“拳不打笑脸”,狐首丘趁势落场,道一声“叨扰”,打横坐下。田嗣中咳嗽一声,语焉不详为二人引见,曲莲抽空奉上茶汤,狐首丘牛嚼牡丹,“咕咚”一声咽下肚去,咂咂嘴,也品不出什么滋味,只当解渴罢了。
田嗣中心存疑惑,生怕自己道行有限,为人蒙蔽,下意识瞥了陶金蟾一眼,见他微微摇首,心中稍定,看来邱寿并非修炼血气秘术的大妖,杀戮修道士的凶手当另有其人,说不定邱寿亦是为此而来。他呵呵干笑几声,问起邱寿的来意,狐首丘不打诳语,说他已在柱天峰住了一年半载,并非初来乍到,当得半个主人。
田嗣中隐隐觉得不安,又问他可知九折谷的修士来到柱天峰,就此断了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狐首丘直言他尽知彼辈的下落,非但是九折谷的修士,更有不少大妖误入柱天峰,一去不回,尸骨无存。
不知是不是天色转阴,山风四起的缘故,田嗣中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沉默片刻,涩然道:“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狐首丘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笑道:“一个个都被我打杀了,尸身喂了幼蝉猴,眼下沉睡不醒,等它破壳而出,便可知是何许样妖物,让二位开开眼界!”
田嗣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妖势不两立,打杀九折谷的修士也就罢了,怎地连同族也不放过?什么幼蝉猴,须用人妖二族的修士来喂养?他神情有些僵硬,虽知邱寿囿于道誓,不会主动向自己下手,但他行事如此肆无忌惮,究竟意欲何为?
陶金蟾察貌辨色,心知他没有夸大其词,好奇道:“听闻妖族自相残杀乃大忌,道友为何出此下策,滥杀无辜?”
狐首丘反问道:“人食牛羊,牛羊又有何辜?某家所杀俱非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里就算自相残杀?”
这一番话倒不尽是强词夺理,陶金蟾摇摇头,也不去反驳,又道:“那幼蝉猴嗜食二族修士,想是大凶之物,幼年之时道友还压得住,待到脱壳成虫,凶戾不可制,又何必养虎为患?”
狐首丘道:“人族修士豢养灵宠为助力,不是越凶悍越好?能不能压服全凭手段,哪有担心制不住,提前将其饿杀的!吾辈追逐大道乃逆天而行,一意孤行,遇佛杀佛,遇父杀父,倘若瞻前顾后,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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