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不顾身份做出这等事,所谋定然不小,李一禾体内孕育之物,绝非等闲。
无论涂真人抑或陶金蟾,都不清楚浮生子所求何物,二人出身玄门大宗,眼界甚高,只道是天生地长的宝物,又或是上古修士的遗宝,为了区区外物,犯不着与弥罗宗主翻脸,及至千重派掌门牛寿通登门拜访,言明苦衷,请二人斡旋一二,愈发觉得不值。
千重派与正一门向来交好,陶金蟾此行的第二件事,便是替牛寿通居中说和。他将千重派祖师与浮生子的瓜葛略提几句,牛寿通受道誓约束,不得不为浮生子出力,因此得罪了弥罗宗主,情非得已,还望谅解。魏十七的答复亦在陶金蟾意料之中,凡事论迹不论心,浮生子是主谋,牛寿通便是帮凶,日后有机会,他会把场子找回来的,届时请牛掌门莫要意外,各凭手段罢了。
陶金蟾猜到他眼下被什么事绊住,一时半刻脱不开身,所以才说“日后有机会”,他最担心的正是“各凭手段”,魏十七处心积虑要拿牛寿通开刀,他身为掌门,没个躲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千重派这下子要遭。迟疑片刻,陶金蟾委婉劝道:“浮生子非是仙城中人,牛掌门确有苦衷,弥罗宗千重派同属仙城,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为好,动手就落了下乘,牛掌门既有赔罪之心,不知魏宗主可否退让一步?”
这是正一门濮合道的意思,也是华山宗涂真人的意思,魏十七在仙城立下弥罗宗,日后多有倚仗二人处,不愿把话说绝,当面驳了他们的面子,轻笑道:“既然如此,也罢,牛掌门这笔账就暂且记下,日后再算,待我拿定了主意,会跟阁下提前知会一声。”
陶金蟾心中一颤,双手连摆道:“不敢,不敢,‘知会’万不敢当,但请魏宗主顾念仙城宗门同气连枝,相濡以沫,其他不再多言!”
这第二件事虽未十分说妥,总算有了五六分意思,听他的口气,大抵千重派付出些代价,便可将此事掀过,他虽为牛寿通感到不值,终非当事人,劝说几句便不再提起。陶金蟾喝了几口热茶,拐弯抹角道出第三事,是他最为关心,也是最为困惑,魏十七逗留在马芝沟,究竟是何用意。
魏十七并未直接答复,而是邀他在马芝沟小住一段时日,陶金蟾屈指一算,距离百日之期不远,能亲眼见他召集群妖,传下血气正法,倒是难得的机会,不可错失。他欣然接受,连道“叨扰”,见主人端茶送客,当下起身告辞。
李一禾将陶金蟾送出洞府,唤来金南渡,命他陪着来客,挑一处和暖的洞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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