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朝对方拱拱手,道:“妖皇有何分说,还望直言。”
妖皇见他识破自己身份,却毫无惧色,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对方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确实有底气。虽非本体亲至,但这一具妖身千锤百炼,有他七成的修为,难道还不能令其压服吗?他微一沉吟,道:“某家有一事相托,只是不知魏宗主有没有把握——”
魏十七道:“妖皇但说不妨。”
妖皇徐徐抬起右手,妖力凝而不散,聚拢于爪尖,天地随之禁锢,无穷伟力喷薄而出,朝魏十七点去。大巧不工,万变归一,修持到了妖皇这般境地,除了寥寥无几的镇道之器,法宝神兵已无法承载磅礴妖力,魏十七如此费心收罗妖族宝物,在他看来是舍本逐末。
利爪点来,似慢实快,妖皇未存杀意,只想掂量一下魏十七的道行,一出手便禁锢天地,逼迫对方全力抵挡,不留分毫腾挪闪避的余地。虽说有求于人,妖皇终究心存傲气,如若没有通天手段,即便能消除他体内血气大患,也不值得屈节相请。
魏十七眼神一凝,瞳孔收缩至针尖大小,倏忽又扩大,眸中血符急速轮转,一颗心在胸腔中有力地震荡,刹那间连跳数百下,勉力引动血气法则,拇指一探按将上去,与妖皇硬拼一记。血光骤然亮起,摇曳如火,将虚空撕作两半,妖皇不觉眯起眼睛,伟力蓦地收拢,被血光一扑,如雪狮子向火,层层消融。
在妖力推动之下,伟力有如无穷无尽,一分分将血光压至拇指大小,“噼啵”作响,僵持不下。二人心存默契,出手极为克制,但在血气鼓荡之下,虚空破损处绽开无数血丝,密如蛛网,向天地蔓延开。这是法则侵蚀的征兆,妖皇心中一凛,及时撤去伟力,魏十七亦收回法则之力,以免波及“苍穹盖”与“定渊针”,坏了外域根本。
双方试探一招,双双收手,一则施展不开手脚,二则互有顾忌,再僵持下去,胜负一时难分,外域崩塌在所难免。妖皇认为了对方的实力,颔首道:“却是某家的不是,小觑魏宗主了,这一手操纵血气的神通,便是当年为祸此界的三位‘血气始祖’,亦有所不及。”
魏十七并未否认,微笑道:“妖皇谬赞了。”
妖皇稍一犹豫,坦然道:“‘血气种子’乃此界公敌,妖族大患,本不当与魏宗主私相授受,只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行此下策。”
魏十七道:“妖皇多虑了,血气如利刃,要看操诸谁人之手,未必为祸。”
妖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能令血气为我所用,不令意识为其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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