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蜃楼,过往烟云,随时都会散去。
宋培药等赶到约定之处,与魏十七会合,略道别来情形,这些年来明里暗里觊觎马芝沟的不在少数,多半被修持血气正法的妖修暗中打发了,剩下俱是道行深厚,有名有姓的大妖,“虎兕出柙刀”凶名赫赫,一概杀无赦,不知多少成名的长老陨落在马芝沟外,连火麟族族长应天晓都要绕道避让,此刀功不可没。
宋培药曾师从轩辕青,在轩辕派修炼多年,一眼看出虎兕儿并非人身,又不同于妖物化形,试探着问了一句,得知他是“虎兕出柙刀”器灵显化,心中大为艳羡,器灵之身便如此了得,假以时日成就真灵,亦是水到渠成之事,师尊手段深不可测,高山仰止。
一行人略施歇息,再度踏上归途,一路平安无事,没遇到什么不长眼的戆货。飞遁七八日光景,来到柱天峰地界,魏十七忽然心有所动,故人来访,须得敷衍一二,他命宋培药等先行一步,有虎兕儿随行,料想不会出意外,至不济也能拖到他及时赶上。
他感应到的故人乃是妖皇罗霰。
艳阳高照,风轻云淡,苍穹深处显出苍青色的盖顶,妖皇罗霰从妖域径直踏入外域,不偏不倚落于柱天峰上,双眸燃烧着灼灼血气,注视魏十七良久,略一拱手,也不多寒暄,直截了当道:“血气入体,百计不得祛除,老夫熬到今日,终究要劳动魏宗主相助。”
血气沾染血脉,便是妖皇也无计可施,拖得越久为祸愈烈,这一切早在魏十七意料之中,罗霰如此坦荡,他也不打虚言,道:“血气在妖皇是祸患,在魏某乃所求之物,各取所需而已。”
罗霰叹息道:“有一事,老夫百思不得其解,还望魏宗主不吝解惑。”
魏十七猜到他想问什么,抬手道:“妖皇请直言。”
罗霰道:“魏宗主虽是人修,毕竟收拢这许多血气,藏纳于体内,何以不受其扰?”
魏十七沉吟片刻,道:“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血气为佛法克制,妖皇可愿弃本心,修佛法?”
罗霰哑然失笑,此界人修俱属道门一脉,佛法不彰,式微已久,他只当对方有意搪塞,也不深究,笑道:“老夫杀性重,修不得佛法,求不到自身,只能烦劳魏宗主出手收去血气了。”
魏十七心头突地一跳,双眸血符轮转,左三右四,将对方细细看了一回,道:“妖皇血脉为血气侵蚀,筋骨脏腑无所不染,一一剥离非是易事,疼痛不适尚在其次,妖力折损在所难免。”
罗霰道:“此乃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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