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翻身而起,见是主人救了他,拜倒在地,感激涕零。魏十七照样救醒商结绳,待二人喘息少定,问明原委,与佘三娘所言大体相仿,宋培药被擒,虎兕儿追踪而去,深入埋雾谷,金、商二人没走出多远,就被雾气钻入七窍,倒地不起,浑不知发生了什么。
魏十七命二人老老实实守在谷口,不得擅入,金南渡与商结绳对视一眼,慌忙答允,主人如此慎重,此番来敌定不可小觑,还是安分守己,远离是非为好,免得一不留神栽进去,殃及池鱼。
雾气散去,朗朗天光之下,埋雾谷一览无余,魏十七寻着气机寻觅而去,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三株松树亭亭如盖,树下盘膝坐着一名小童,眉清目秀,正是虎兕儿,眉心嵌了一枚白/浊的玉珠,薄雾弥漫,忽散忽收。
虎兕儿全然换了个人,老气横秋,朝魏十七点点头,长身而起,颔首道:“你来了!”
魏十七不觉皱起眉头,道:“尊驾是哪位?又如何称呼?”
虎兕儿笑道:“弥罗宗主明知故问,老夫乃天狐老祖,降临此界,暂借这具器灵之身一用,日后定有厚报。”
魏十七看了他眉心玉珠一眼,心下了然,天狐老祖飞升之前,定是在“虎兕出柙刀”中做了手脚,留下退路,万一抗不过劫雷,飞升失利,还有一线卷土重来的机会。不愧是飞升大妖,十二尾天狐,果然手段高明,连血气都未能彻底清洗隐患,反补全此宝,点化器灵,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心中有些恼火,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未知宋培药安在?”
虎兕儿咂咂嘴,摸着肚皮回味道:“匆匆降临于此,饥馁难忍,便将他一口吞了,勉强吃个半饱。坏了阁下一个徒弟,来日当奉还一双佳徒,老夫断不会忘记!”话音未落,他打了个饱嗝,喷出一缕血气,才从口中飞出,转头又钻入鼻孔。天狐老祖飞升之时,“血气种子”尚未投入此界,他虽感诧异,却并不知晓血气的厉害,没有放在心上,至于区区一个人修,吃了也就吃了,答允还他一双,已经很给面子了。
“虎兕出柙刀”只是身外之物,若有足够的好处,便舍与天狐老祖也无妨,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吃了宋培药,触碰底线!魏十七不再与之多费口舌,毫不犹豫引动血气,一缕气机左冲右突,试图召回“虎兕出柙刀”,虎兕儿稳稳立于松盖下,摇头道:“弥罗宗主不用白费心机了,此刀虽被你洗炼过……”他脸色忽变,似乎察觉到异样,腹中一阵剧痛翻江倒海,“哎哟”大叫一声,双手抱肚俯下身来,弯成一只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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