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岳执方暗自庆幸,幸好守在魏长老身旁,否则的话兵荒马乱,保不定会有什么凶险。
下族杀红了眼,将上族洞府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继裂骨兽之后,一波又一波鬼物舍命冲击,前赴后继,却无一能近身。虢昼冷眼旁观,忽然出言道:“这些下族不对劲,似乎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岳执方得其提醒,凝神细看,果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裂骨兽之类浑浑噩噩的鬼物也就罢了,连三十三下族修持幽冥之力的一干鬼灵,也呼呼喝喝心神失守,其中大有蹊跷。
魏十七沉默不语,浑浑噩噩的鬼物也罢,心神失守的鬼灵也罢,只要欺身上前,一律诛杀,绝不留情,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来敌终于渐渐稀疏,长夜虽未过去,危机却悄然消退。
虢昼忧心忡忡,极目眺望许久,推测道:“此番动荡,当是下族犯上作乱,以往也有过前例,发泄一通,天亮就能平息,就怕有心人从中挑拨,推波助澜”
虢昼所说有心人意指“长生寨”,然而“推波助澜”云云却是冤枉了他们。
此番“长生寨”来人以妖皇罗霰和杜狱王为首,二人关系并不和谐,分两地驻扎,不无提防之意。罗霰距动/乱爆发处不足百里,闻得警讯,尚在犹疑之际,来敌已呼啸而至,将他们淹没。绝壁之上无险可守,甫一接战,罗霰便察觉不妙,下族鬼物如疯狗一般不惜性命,就算咬不死,也要咬块肉下来,其中更夹杂着长老头领之属,混在敌群中,冷不丁祭起法宝偷袭,一时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此番“阴阳壑”之行,罗霰雄心勃勃,有意凭一身本事,打出一片天地来,没想到尚未施展开拳脚,便身陷重围,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鬼灵鬼物。魏十七告诫的话犹在耳边,罗霰心中闪过一丝后悔,若听他一句劝,将令符献于上族,求一无主之地落脚,换取三百年平安,全身而退,何至于落入今日的困境?
天下绝没有后悔药吃,罗霰抛开杂念,伸手在额头一推,脑后腾起一颗圆坨坨光闪闪的金珠,鼓荡刑天血脉,持干戚而舞,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天狐老祖、阴鬼鹤等见金珠大放光明,妖皇神威凛凛,纷纷靠拢来,各显手段,结成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下族见他们是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竟弃之不顾,一路呼啸而去,转而寻找其他猎物。
罗霰四下里环顾,短短一炷香光景,追随他的部属便折损了近三成,此地不可久留,他微一沉吟,招呼手下向杜狱王驻地徐徐靠拢,且看他境况如何,如有机可趁,不妨将其顺势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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