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酸麻,重重摔倒在罗霰脚下,欲仙欲死,眼泪鼻涕齐流,手脚抽搐,吃足了苦头。众剑修看在眼里,感同身受,心中万分屈辱,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罗霰神目如电,早看出一些苗头,拎起那中年剑修再度掷去,反复数回,力量越来越大,果不其然,电光抽得他头破血流,大小便失禁,却不曾取其性命,反有些缩手缩脚。罗霰顿记起一事,覆海宗弟子拜入师门后,都要在“剑阁”留下一滴心头血,这一滴心头血大有讲究,既是约束,又是保护。
禁制虽有灵性,终是不知变通的死物,他心中有了主意,提起那中年剑修按向禁制,力量一分分加重。电光蜂拥而出,将二人裹成一个耀眼的光茧,化为龙虎之形,撕咬扑击,罗霰直如清风拂面,毫不理会,那中年剑修却撑不下去,翻着白眼瑟瑟发抖,眼看性命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禁制忽然松开一隙,罗霰顺势往里一突,眸光闪动,将种种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反手一拍,妖力弥漫,轻而易举就剥下第六重禁制,批亢捣虚,一举扑灭。
罗霰心中有数,却没有说破,“剑阁”内最后两重禁制互为表里,若非有人从旁相助,断不会如此顺利。
禁制破去,仿佛眼上的鳞片倏忽落下,眼目清凉,
众人下意识仰头望去,只见屋顶悬挂着一柄柄明晃晃的飞剑,长短制式各不相同,大的如一扇门板,小的不过一巴掌,无风自动,摇摇晃晃,却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没有发出一声碰撞,令人头皮发麻。
阴鬼鹤心道:“有古怪!”念头才转过,一道白影悄然浮现,无声无息飘落在地,形貌如一少年,唇薄颌尖,眉清目秀,两道剑眉斜插鬓角,略有几分刻薄相,冷冷注视着妖皇,毫无惧意。那少年身上没有半分生人的气息,罗霰猜到了几分,不觉皱起眉头,挥挥手命众人退下,天狐老祖等心知有异,卷起俘虏的剑修纷纷离去。
“剑阁”内空荡荡,别无旁人,妖皇罗霰道:“老夫老眼未花,你是这‘剑阁’内一道无主的剑灵,说吧,适才暗中插手,意欲何为?”
悬于屋顶的飞剑不再彼此避让,碰撞相击,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此起彼落,忽高忽低。那少年目不转睛盯着罗霰,嘴唇微微蠕动,道:“你助我脱身,我助你击破禁制。”
妖皇罗霰目光森然,扫过一柄柄动荡的飞剑,落于屋顶正中,一柄黑黝黝的铁剑插至没柄,纹丝不动。他伸手指了指,道:“那就是你吧!”
千百柄飞剑骤然静止,剑尖齐齐指向罗霰,那少年目视他良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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