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竹筒倒豆子,和盘托出,说到罗妖皇命他持“罪己剑”速速赶赴不周山,将覆海宗上下尽数屠灭,不留一个活口,忍不住哼了一声,面露悻悻之色。
大漠广袤无垠,罗霰既然将祝泥犁抛出,引开自己的注意,想必另有所恃。正沉吟间,祝泥犁仿佛记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将万仞所言重复了一遍,“那物藏于大漠深处,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随时序游动,再过百日或会显出端倪。”竟一字不差,连语气都学了个七八分。
追逐时序,游走于大漠么?大漠之中无冬无夏,哪来的季节更替?魏十七若有所思,仰头望去,却见白日西沉,夜幕低垂,漫天星辰如渴睡的眼,遥远而孤独。下界,上界,过去,未来,共同仰望同一片星空,星光是最新的,也是最旧的,肉眼在同一时刻看到的星,都是不同时刻的星。
魏十七心中一动,大漠黄沙掩埋万物,看不到季节更替,但夜空中的星辰却昭示了时序转换,再过百日,便是北斗七星斗柄西指,天下皆秋,大漠深处必有异象,耐心等待即可。
冥冥之中,他仿佛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像拂过水面的风,低低唱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帘间明月独窥人,攲枕钗横云鬓乱。三更庭院悄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唱的人究竟是谁,他已经分辨不清了。
祝泥犁跪了许久,已久昂首挺胸,腰背笔直,魏十七将他唤起,命其跟随自己再入大漠,寻找妖皇罗霰一行的踪迹。二人遁飞数百里,丁宁从濯濯童山后飞了出来,敛袂见过主人,打量了祝泥犁几眼,看得他心肝乱跳。祝泥犁修炼“十八泥犁经”,走残暴杀戮的路数,天生与“清灵之气”犯冲,丁宁近在咫尺,令他浑身不舒服,怎么着都别扭。
魏十七命他先行一步,深入大漠探路,祝泥犁如释重负,忙不迭匆匆而去,远远避开“清灵之气”的气息。丁宁目送其远去,收回目光轻声道:“此人残忍噬杀,非是良善之辈。”
魏十七道:“刀再嗜血,只须持与己手,锋刃对外,不妨事。”
丁宁不再多言,小心侍奉魏十七折返大漠,祝泥犁在前探路,每隔数里留下醒目的标记,渐行渐远,深入不毛,忽忽遁出千里之遥,妖皇罗霰一行犹如凭空消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祝泥犁兜兜转转十余日,只得回头迎上魏十七,悻悻道:“罗妖皇不知去往哪里,大漠浩瀚如海,大海捞针,委实难寻。”
魏十七也不苛责他,命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