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对此一无察觉。
元君的提防与戒备,契染看在眼里,心下了然,神佛残躯虽是死物,其中蕴藏的法则之力却时有外泄,西华元君道行深厚,隐约有所触动,帝子的感应当更为强烈。然而无论西华元君怎样戒备,该来的总会来,一旦法则之力宣泄而出,下场与朱蝉无二,至妙之气化生,先天阴气凝聚,三界十方女仙之首,来到深渊不值一提,唯有法则才能对抗法则,不踏出那一步,终是蝼蚁,无可幸免。
在契染看来,帝子不该去往深渊,他应当留在天庭,俯首称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潜心修持,登临上境,执拿一部星力法则,对抗深渊的冲击,无论对帝子还是三界而言,这都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性格决定命运,帝子自有性情,亦自有主张,花自飘零水自流,终不能事事皆如人意。
以一己之力对抗深渊冲击,心有余而力不足,三界若维系于魏十七一身,是机缘,也是束缚,独木难支,唯有更多同道登临上境,路才能越走越宽,无论推动如来登临上境,还是提携帝子谋求机缘,都是从大势考虑,从长远考虑,而非着眼于一时一地得失。
上境尽头无路可走,意识与本源合而为一,虽生犹死,然而道法流转,无路处也可辟出一条路来,有上尊大德突破极限,执拿完整法则,立于诸界万界之上,彼辈可往,后来者岂可固步自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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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契染躯壳寄托一缕神念,远赴极北冰川谋取神佛残躯,正为窥探上尊大德的种种玄妙。
西华元君终究格局太小,不入上境,不足与之言!
忽忽数月过去,一行人奔走于冰川,寻找传说中的“未知之地”。冰川亦非一成不变,时隔多年,面目全非,找不到丝毫过去的影子,帝子每每停下脚步,潜心感应许久,才循着模糊不清的指引继续前行,从高空下视,他的足迹蜿蜒盘旋,如同长蛇追逐自己的尾巴,迟迟未能靠近。
极北冰川气候恶劣,风雪不时来袭,天昏地暗,凌厉如刀,比起冻土冰原不知猛烈了多少。契染张开九阳狐皮帐,西华元君祭起佛前娑婆灯,暂且躲避天地之怒,一点微光照亮脚下冰川,摇曳之际映出无数迷离幻象,四人身怀神通,不为所动,各据一角入定修持,耐心等待风雪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低渐远,雪花落在九阳狐皮帐上,簌簌作响,积成一个大雪堆,圆鼓鼓如同山丘。一派安宁祥和之中,契染忽然察觉异动,蓦地睁开双眼,屈指轻弹,梵音悠悠,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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